“从新帝登基后,并没有按照常规套路,大肆封赏自己的母族就可以看出来了,他那点小九九明显着呢。”池宁吃完朝食后,就改为了嗑瓜子听八卦,顺便给江之为分析局势。
江之为知道自己脑子不好,听池宁这么一说,更懵逼了,虚心求教:“很明、明显吗?不是,明显什么啊?”他压低声音,生怕隔墙有耳,“咳,那位为什么不封赏自己的母族?”
池宁却要大胆得多,说起话来毫不客气,他有原君在手,连神出鬼没的执都不怕,更不用说人了。他咔嚓咔嚓地吃着炒瓜子,继续叨叨:“因为新帝在等啊,要么耗死老娘娘,要么耗到自己地位稳固,再也没有人敢反驳,到了那个时候,还不是他想怎么封,就怎么封?”
简单来说就是,新帝的守礼是带着一部分天然的狡猾的。他明知道他不应该把他娘升成皇后、太后,但他不甘心,他还是想这么做,也在为了这么做而布局。
就像他明知道他不应该和自己的侄子抢皇位,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一样。
有时候想法和真正去做的是两回事。
江之为啐了一口瓜子皮:“呸!伪君子!”
“不不不,和伪君子还不太一样。”池宁有一说一,新帝已经很努力地在克制自己无限膨胀的欲望了,但,新帝也是个普通人,有时候他能克制住,有时候克制不住罢了,“总之,现在这个请愿,彻底打破了朝上好不容易维持住的和平假象。”
“新帝坐不住了?暗示别人上折,他再半推半就?”江之为倒也不算政治白痴,就是想得太浅。
“都说了,现在新帝根基不稳,搞这一套还为时过早。”池宁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他师兄的大脑门,“如果是新帝暗中命人准备的,根本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大多数的文臣,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追封陈太妃为后的。
因为他们也知道为了不让太后垂帘,他们硬生生把新帝推上皇位,是一件多么不厚道且对不起天和帝的事情。
他们对此能够做到的弥补,就是支持大殿下闻宸成为太子,以及……
在这种时候成为“嫡妻党”,为太后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