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州呲牙,光着脚跳下床,捏捏司君的耳朵,拖长了声音说:“我听见了,亲,爱,的。”
司君转过身来,抿着唇不说话,把一只宝石袖口塞到他手中,伸着手让夏渝州给扣。
“嘿?你这人,话没说顺嘴,使唤我倒是挺顺手。”夏渝州用手指戳他胸口。
司君被戳了也不恼,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说归说,夏渝州还是接过来,好好给他扣上:“不错嘛,小伙子,适应得还挺快。”
司君捏住他的指尖,落下个带着水汽的吻:“你再歇会儿,早餐罗恩会送过来。”
穿戴整齐的领主,精致优雅如同画报里走出来的王子,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不真实的光影交叠感,叫人移不开眼去。
等人走了,夏渝州才傻愣愣地把指头凑到鼻尖。是甜橙味的漱口水,味道很是诱人。伸出舌尖的瞬间,迅速缩回:“我艹,我在干什么!”
三两步扑到床上,脸埋进被子里。
昨晚仗着酒劲胡作非为,那接起来可绕地球五圈的超长反射弧,这会儿才传达出羞耻心来。
啊,还是暂时不要下楼了。
陈默就站在门外,等着打扮整齐的司君一起下楼,看到司君那个花枝招展的样子,不由得眯了眯眼:“看得出来,您是真的很开心。”
司君微微抬手,露出袖口那漂亮的宝石扣:“你爸爸亲手给我戴的,这种宝石能给我一整天的好心情。”
“原来如此,”儿子受教地点点头,“这种宝石是不是叫做夏渝州摸过的宝石?”
司君不置可否,示意儿子跟在自己身后,保持高贵优雅的姿态下楼去。
楼下,久别重逢的姐弟,正剑拔弩张地互相指责。
一名穿着黄色运动服、身形高大的男子,抱着手臂一脸不耐烦:“当年检测之后给你看报告,你一眼也不看,说既然不是血族就跟我们无关了,请我们立刻离开。现在又怨我没一字一句读给你听了?自己的儿子长什么样子,你自己都记不住,还指望别人吗?”
狄秋雁依旧穿得端庄体面,只是面色憔悴了不少,眼中满是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眠的状态。但她的腰背依旧挺得笔直:“要不是爸爸和你都这么绝情,我会不跟娘家来往?你只会站在一边说风凉话,但凡你对外甥有一点用心,就不会这么多年一眼都不来看望,也不至于让我的儿子流落在外受那么多苦!”
“吵够了没有?”司君站在楼梯上,冷眼看着这对吵闹的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