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州嘴角一抽:“我从没遇见过这种要求的客人,请问您镶钻是有什么功能性需求吗?”
古少主今天脾气倒是挺好,耐心解释。因为圆月舞会上,大部分时间他会找个黑暗的角落挂着,经常有人不长眼撞到他,所以他希望只要呲牙就能被人看到。
夏渝州:“……那倒也不必镶钻,你脑门上贴个反光条不就好了。”
古少主伸出满是薄茧的食指,左右摇了摇:“古家传承几百年,我作为少主,脑门贴成交通指示牌,像话吗?”说白了,就是不够富贵。
夏渝州很是无语,跟他解释:“这个钻石会划伤嘴里的肉,镶钻就相当于在牙上嵌了个玻璃刀,你每次说话、咀嚼、甚至打哈欠,走会被疯狂切割。如果你不想假扮三步一吐血的病弱公子,建议不要镶嵌。”
三白死鱼眼缓缓瞪大。
“如果实在想要闪亮的钻石,你可以打个唇钉,或者戴个鼻环。”夏医生诚恳建议。
“这倒是个办法,”古少主单指下巴,“那你给我打个唇洞吧。”
夏渝州:“……我是牙医,不干这个。”
古极:“不都是嘴上的东西吗?”
夏渝州:“那都是维工具,你会修拖拉机吗?”
古极:“我会呀。”
夏渝州:“……”
夏渝州:“反正我不干,你自己找个路边小店打去。”
让世代传承的知名牙医打唇洞,那是让鲁班砍柴、庖丁剁肉,是杀鸡用牛刀,是对大师手艺的侮辱。
古极:“按镶牙费给你三倍。”
夏渝州转头冲外面喊:“何护士,去对面纹身店借个打钉枪!”
古少主:“……手艺人应该有点骨气。”
夏渝州拿表皮麻药点到古少主柔软的唇下,义正言辞:“顾客就是上帝,好牙医要满足顾客的一切需求。只要钱给够,给门牙做个裱花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