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欧洲爆发了大瘟疫,许许多多的人类在浩劫中死去。欧洲人将这些归罪于血族,他们认为这是血族将人变成了魔鬼造成的,于是开始了大肆屠杀。
“所有的血族被抓住,都要拔掉血牙,绑在木柱上于烈日下暴晒,最后用银质长钉刺破心脏钉进棺材里。欧洲的血族被屠戮殆尽,一部分血族混进前往新大陆的船只,侥幸活了下来,留在美洲。”阿尔杰声音低哑地描述着当年的惨状,那些黑暗时刻,是他们这些龟缩在东方享乐的血族们不曾见识过的。
阿尔杰:“虽然当时的认知有偏差,血族并不会传播瘟疫,但这件事血族并不冤枉。欧洲那时候的大瘟疫,就是因为血族大规模屠杀狼人,导致病蚊肆虐……”
白殊听不下去了:“这是污蔑。我们血族杀死病蚊,就是为了减少人类的疾病!我们在拯救世界。”
阿尔杰:“病蚊是哪里来的?”
白殊:“狼人死后变的。”
阿尔杰冷笑:“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血族不去招惹狼人,这些病蚊还会出现吗?狼人与血族,安稳共存了千万年,你们的先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屠杀狼人、捕捉病蚊的?”
所有人都是一怔,阿尔杰停顿了片刻,缓缓环视过在场每一个:“我告诉你们,是三百年前。是你们,在东方大陆上听信了不知道什么鬼话,写信告诉西方大陆上的血族杀狼人,才会导致西方大陆一场又一次的大瘟疫
!”
场中骤然安静了下来,大家仔细回忆各自的家族史。他们都是三百年内来到华国的,从有家族史开始,便致力于杀死狼人。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保护人类,一直以为血族是默默维护世界安宁的伟大生物,难道一直以来都是错的?
何顷忍不住抓住自己二哥的袖子,司家的小辈也惶惶地看向家主,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向长辈求证。然而长辈们也陷入了混乱,只有司年舅舅依旧沉稳如初:“那么你为什么来到这里?这与你要杀夏渝州又有什么关系?”
阿尔杰悲伤道:“当然有关,因为你们犯下的错,我们在新大陆一直受到严密的监控。”
“嘶――”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原来血族在新大陆那边竟然是公开的身份!
在新大陆那边,血族集中生活在几个闭塞的小镇里,不被允许外出。小镇在受监控的同时也受到保护,一旦走出小镇,就会被“猎人”攻击。“猎人”不是什么官方组织,也没有什么特殊能力,他们是受到传统思想影响的人类,认为血族不是好东西,应该猎杀。
小镇上有严格的规定,不允许养狗,不允许杀狗,不允许存在一平米以上的镜子。
阿尔杰原本是个普通的小镇青年,尽管渴望却从没有走出过那片地方。直到十年前有人来到了小镇上,招募志愿者。
“十年前,拍卖会上出现了一件古董,就是这片残镜。”
随着这面镜子一起拍卖的,还有一本日记,日记里记载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在遥远的东方大陆,还存在着另一种血族,记录者称之为始祖种。他们强大无匹,不惧怕狼人的毒液,且拥有把普通人转化成血族的能力。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夏渝州大概已经被戳成了筛子。阿尔杰说到激动处,情不自禁地往夏渝州方向跪行一步,又被扯着锁链的古极拉回来,他大声控诉:“他们才是狼人真正的天敌。而惧怕狼人毒液的我们,是被他们利用的奴隶!夏家人就是始祖种,本能会驱使他们不断繁衍后代。只要还有一只尚存于世,他们就会以几何倍增长,最后将整个世界都会被始祖种统治。人类还有我们,都会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