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纪沅熟练,他只是有过坐牢的经验!
狱卒大哥从外面给他弄了一杯水,纪沅摸了一下是温热的,转过身递给应舒涣。
顺便,他掐掉了耳麦,应舒涣看到温水,诧异地抬头看着他。
纪沅没说话,把温水放在应舒涣手上,就在床的另一头坐下了。
过了会儿,他才开口:“难受的话喝一点,不要喝太多,否则没地方上厕所。”
应舒涣的表情有点迷茫,像是不明白纪沅怎么发现他不舒服的。
这还用发现吗,纪沅有点儿无语,他会身上有些医术,一些简单的风寒感冒还是可以直接看出来的好吗!
应舒涣捧着热水喝了一口,也掐了耳麦:“谢谢。”
纪沅:“不用。如果你难受的话,可以跟节目组提休息。”
应舒涣摇头,他觉得自己感冒问题不大,节目都进行到这一步了,如果因为他停止录制,他会内心不安。
天牢中,众人一开始还在七嘴八舌的讨论怎么出去的计划。
指针指到了半夜两点的时候,众人连讨论的力气都没了,纷纷感到困意来袭。
加上天牢里还有一张床,大家不得不接受后半夜真的要在床上睡一晚的事实,开始自暴自弃的互相说了晚安,然后依次爬上了床。
睡天牢就睡天牢吧,李司想,之前我连沙漠都睡过呢!
天牢中渐渐安静下来,众人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等睡醒了再解决吧……实在不行,还有纪沅呢。
后半夜,应舒涣有一点发烧。
他睡得很不安稳,纪沅在黑暗中睁开眼,用手背测了一下他的温度,发现应舒涣额头烫得可怕。
纪沅的动静惊醒了应舒涣,对方微微睁开眼,察觉到自己身边坐着一个人……是纪沅。
只是,这个场景很眼熟。
应舒涣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死活想不起来。
是了,他和纪沅稀里糊涂的结婚过到现在,很难有这样的独处时间,更别说还是在天牢了,怎么会有既视感……
错觉吧……
纪沅和应舒涣的耳麦都关了,两人沉默着不开口。
牢房中,闪烁着的红外线夜间摄像头也熄灭了,万籁俱静,给嘉宾们留下了一些私人空间。
看来导演组是铁了心要恶搞嘉宾,早就算好了要让他们晚上睡大牢。
应舒涣睡得有点冷,条件反射的想往纪沅身边靠。
结果想起两人的关系,身体一僵,不动了。
他大概是发烧时有些脆弱,冷不丁问了一句:“纪沅,你和我离婚之后准备干什么?”
还好众人都睡了,耳麦也关了,否则就应舒涣这一句轻飘飘的话,第二天放出去能让整个微博瘫痪一下午。
应舒涣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
他原本以为自己要跟纪沅过一辈子,因此对纪沅只有讨厌,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但纪沅后来主动的提了离婚,他又觉得纪沅很懂事,可是,心里依旧有些不舒服,自尊心让他很别扭,认为就算是离婚也应该自己提出,他心里是觉得纪沅没资格提的。
而且……他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还要主动离婚?
真的是欲擒故纵吗……
经历过这段时间,应舒涣反而怀疑起自己了。
纪沅在他问过这句话之后什么也没说,这让他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多余,而且没问到点子上。
实际上,应舒涣想问纪沅,他还喜欢他吗?
因为对方看起来好像……不喜欢他了。
只是这一次,应舒涣忽然就失去勇气去问了。
都要离婚了,问这些干什么?
显得我好像舍不得他一样?
问出来又怎么样,一个人爱不爱自己,难道自己没感觉吗?
他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只是这个答案让他有点不爽。
纪沅始终没有说话,应舒涣背对着他,呼吸渐渐平稳。
五点多左右,牢房墙壁上的红外线摄像头又亮了起来,正式开始拍摄。
补了几个小时觉的众人精神气回来了,一个个从床上起来,又开始思考怎么逃出天牢。
胡小芸扒拉着牢房,聒噪地交换:“沅哥!沅哥!沅哥!沅哥!你醒了吗?”
纪沅道:“醒了。”
胡小芸双眼亮晶晶:“你有没有想到出去的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