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楼一层两户,发生杀人案的公寓在7楼左侧,目击者小冯住在6楼右侧。
孙建洲顺便敲敲小冯邻居的门,过了很长时间,才慢吞吞出来了一个干巴小老头,聋咔咔的,问什么都回答,“啊?”
孙建洲又比划又问,好半天只弄明白他老伴儿去世了,儿女在外地,他一个人在这儿独居了好多年。至于其他的,老头儿连楼上住没住人都不知道,更别说其他的了。
孙建洲叫来开锁公司把小冯家的门打开,一室一厅的公寓里基本都收拾干净了。除了有一些锅碗瓢盆和衣服鞋子扔下了。其余能找出这个人身份的东西全都没找到。
“这小子还真是够狡猾的。早就防备这一手了。”孙建洲冷笑,“我还就不相信他一个大活人就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藏起来。”
他又打听了8楼两户人家,得到了一点儿线索。他们说在一周前的星期六晚上,大概10多种,似乎听到楼下传来了一两声惨叫,叫声很短促。他们没太听清也就没深究。
两户人家提供的这个时间与小冯录音里所说的案发时间相吻合,看来那段录音的准确性还是蛮高的。
不仅如此,其中一家有个姓田的老太太还给孙建洲提供了一条很有价值的信息。
她摇晃着枣核脑袋,努力扯动皱皱巴巴的老脸,煞有其事的开始了讲述,“上周……就是上周礼拜天,我记得清清楚楚,我跟我家老头子一早起来下楼遛弯。经过七楼,看见门开着,我就特意往里面瞟了一眼,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孙建洲急切的问。
“我看到6楼那小子竟然在房间里,哈哈,你说奇怪不奇怪?”
“……”
“我可知道七楼住着三个大姑娘,那可是没结婚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大早晨天还没亮,6楼小子就钻进了她们房子里?那还用说吗,肯定是在里面过夜了。6楼那小子看见我,就跟火燎屁/股似的,急忙把门给关上了。那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三个大姑娘呀,真不知羞耻,我想想都跟着害臊,呸!听说现在的年轻人都爱玩儿什么三p,咱以前还不懂什么叫三p,这次一看我就明白了,这不是正好三个闺女吗,三p,三个人劈腿,真不要脸,呸呸!”
如果不让田老太太打住,她还继续往下分析一个点儿。
请走了田老太太,孙建洲问丁潜,“你觉得这个老太太说的怎么样?”
“幸亏她不是我邻居。”
“这老太太说的虽然是八卦了点儿,但是仔细琢磨她的话,你不觉得这里面的时间有可疑吗?田老太太是上周日早上经过被害人家的时候看见这个冯某在,就在早在几个小时前,他们又不约而同的听到了惨叫声。这是不是很可疑?”
“这个冯某在录音里倒是提到过这个老太太,他也解释过自己那天晚上的经历,先是听到惨叫和奇怪的声响,他不放心,后来跑到了楼上,在客厅里看到了三具脖颈插花的尸体。当时是关灯,黑暗中他没看清楚,倒是给吓得不轻,直接跑回了楼下。他犹豫了半天,后来又返回楼上,这时候恰好碰上了下楼的田老太。”
“你相信他的话?”
“我只能说他的话也很有逻辑,正常人突然遇到这类情况,往往会表现出一些混乱。这很正常。至于相信谁,最终决定权在你手里。”
丁潜这家伙倒是挺滑头,一脚就把皮球踢回给孙建洲。
“好吧,咱们先不谈这个,等物证科那帮人忙活完再说。先说说那三个尸体吧。你看清了尸体吧?”
“嗯。”
“你怎么想?”
“你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