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正说到这儿,有人捧着一束花推门走进病房,把他们的谈话打断了。
来人是个40多岁、气场很强的男人,一身灰色西装,保养得红光满面,估计是有些谢顶,所以故意梳一个大分头扣在头上。
张睿一看到这个男人眼睛就马上就立起来。
邓佳佳想说话,只是动动嘴唇,没吭声。
最妙的还是张欣然,直接把头转到旁边不看他了。
丁潜看着这几个人奇怪的反应,感觉有好戏看了。
“欣然。我听说你昏倒了,过来看看你。”男人把那束花放在床头柜上,和声细语的与张欣然说话。
张欣然声也不吱,似乎在跟这个男人较劲儿。
邓佳佳撇撇嘴,“光拿一束花,也不知道带点儿水果过来。泡个女秘书还得请人家吃饭呢。”
男人给挖苦的一阵脸红一阵脸白,仍然强作笑脸,“欣然,你放宽心,好好养病,我看你也是最近太累了。有的事儿该放下就放下,心胸放宽一些……缺什么你就跟我说……”
邓佳佳又插嘴,“喂,我说邓泽明,你不知道我妈缺什么吗,就缺你一句道歉。”
邓泽明脸上也挂不住了,怒道:“大人的事儿,你小孩子懂什么,少跟着插嘴!”
“我都十四了什么不懂。背着我妈搞外遇,你那个姘头我见过,长得也不怎么样啊,比我妈差远了。就有一个优点……骚。”
“啪。”邓泽明忍无可忍,反手掣了女儿一个耳光。“你这么说你爸?”
张睿呼一下站起来,“你再动一下试试,邓泽明!你和我女儿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现在敢打起我孙女。别以为你靠老子当个税务局长有什么了不起。在我眼里,你狗屁不是。要不是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我舍着我这老脸不要,也要把你搞得身败名裂。”
邓泽明僵住了,额角青筋暴突,却又不敢发火。看来对自己这位岳父还有点儿怵头。
邓佳佳也给打急眼了,“邓泽明,你别以为我老妈离开你就不行。”
她一指丁潜,“看到没,这就是我老妈的新欢,比你年轻,比你帅气,人家还是心理医生,比你更善解人意。怎么样?”
丁潜脑袋一下大了两圈儿。
邓泽明的眼睛刷的转到丁潜脸上,从头打量到脚,从脚打量到头,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丁潜的治疗领域不包括夫妻矛盾,他对这方面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友好的伸出手,“你好!”
“哼!”邓泽明一甩袖子,阴鸷鸷的冷笑,“我看你这个小医生是贪图张欣然的财产吧。痴心妄想。别忘了,我跟张欣然还没离婚呢。你不过就是个第三者。想鼓捣她跟我离婚分家产,你好坐享其成。做梦!我一个子儿都不让你拿走!”
“是你想多了,邓先生。思虑过重易神经衰弱,日夜操劳易肾虚脱发。”丁潜友善的提醒。
“哼。走着瞧。”邓泽明涨红了脸,摔门而去。
张睿那边气得呼呼直喘,“我可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能把我女儿嫁给这么个白眼儿狼,明明是他在外边胡搞,现在反过来说我女儿搞婚外情。气死我了。”
邓佳佳悠悠道:“我那个不争气的死爹不是不想离婚,是怕我妈跟他分财产,他那么抠门儿的人,哪能舍得一家一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