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移靠不了别人,只能靠自己。
他目光如炬,挥笔如神,在讲台上啪啪啪写好之后,粉笔头一扔,头也不回的往讲台下走。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考卷。
只见他写的是: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确实。”
师不必贤于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师。
“确实。”
面对蔚蓝的高空,我缓缓地打出一个?庄子发出这样的声音。
高三一班的爆笑声掀翻了屋顶。
宇文书给他打了个大叉要求他重新写,段移重默也写不出啥,只能在每一个“确实”之前都加上了一个:“有一说一。”
段移光荣地被气急败坏的宇文书赶到走廊上罚站。
他孤寂的背影深深地印在了同学们的眼里,段移气鼓鼓心想:反正都要出来罚站的,干嘛还要我默写啊,走流程吗?干脆直接让我站走廊算了!
盛云泽的座位是靠走廊窗台的,段移往外一站,正好站到他边上。
他偷偷瞄一眼盛云泽,“校花”桌上跟所有高三学生一样,参考书堆得很高,桌上放着二中团购的高三复习资料,摊开后资料上全都是圈圈。
跟段移狗刨书桌不一样,盛云泽的试卷都规规矩矩地夹在一起。
段移的试卷是写一张丢一张,一上课就拖着小板凳到处找人拼桌。桌洞里掏不出几张像样的试卷来,掏出来的还都只剩下半张,剩下半张撕了去叠纸飞机了,还有上课传纸条用。
“喂,喂……密斯盛……老盛……”
盛云泽视线黏在黑板上都不屑分他一眼,但嘴上回话了:“我比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