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移自然的给他让出半个位置,仿佛他这么做过了上万次,盛云泽原本只是试探一下,这回终于确定了,放心大胆的上自己床。
刚才那个“我睡平头的床”的誓言就跟男人的“我就蹭蹭不进去”一起消失在十七岁少年的青春里。
盛云泽理直气壮,且淡定地想道:我睡我自己床有什么不对的?
上半夜两人睡得规规矩矩,下半夜段移的身体就随着习惯缠了上来。
还好都喷过阻隔剂,段移缠着他也没缠出事情,关键是盛云泽也没醒,一觉睡到了天亮。
段移是被硌醒的,后腰顶着一块硬铁一般的东西。
他伸手就去拨开,半路被盛云泽的手抓住,手劲略大——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冷白皮的脸蛋,还有点儿不正常的殷红,和一点点紧张。
段移刚想说你床上是不是放书了,然后想到每个清晨的男人的自然反应,这话就问不出来了。
他脖子瞬间泛起一阵红色,段移结结巴巴开口:“你……”
“望远镜。”盛云泽面瘫道。
段移:……
盛云泽面不改色:“是天文望远镜。”
确信。
桌上的天文望远镜和他遥遥相望,无声凝视。
段移:我他妈真信了。
他深吸一口气:“那您……望远镜是折叠款的吗?收收?顶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