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移天生性格乐观,一般不太露出这种忧郁的神情,仿佛受了情伤一样。
南野是不能让他伤心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薛定谔的平行世界中的盛云泽。
操……
盛云泽牙都快咬碎了。
睡在他的床上想别的男人?
操!
盛云泽又想起来一件糟心事,既然是这样,刚才他看到段移在浴室里念的他的名字,到底是想着他还是想着那个老不死?
——十七岁的盛云泽认为比自己大的男人——特别是还对自己“女朋友”有想法的老男人一律归类成老不死的。
他猛地瞪了段移一眼,然后气的头顶冒烟,转过身背对着段移,就差在背上写着“我很生气,你最好快点来哄我”这句话了。
段移用手指戳了他一下:“喂,我没说不去看吧,你气什么?”
盛云泽阴阳怪气:“随便你。”
段移从被子里钻出来,又戳了一下盛云泽的背:“嗳,别不理人嘛,明天要不要我再给你送送花。你是跟着乐队演出吗?你什么时候参加的乐队啊?你是弹吉他的还是主唱啊?”
盛云泽虽然没消气,可也忍不住不回他话,没好气的开口:“高一参加的,架子鼓。”
段移毫不掩饰的崇拜:“靠,架子鼓,妈的,打起来好帅啊,我之前想去学,但是放弃了。”
盛云泽:“为什么?”
段移:“一点小事,不过我吉他弹得还不错,下回弹给你听。”
这话取悦了盛云泽,少年的怒气来得快,走的也快。
段移摸了摸鼻子,看了眼窗外的雷雨,干咳一声:“冻死了。”
盛云泽瞥了他一眼,段移没动,盛云泽闭上眼,段移挫败了:“好吧好吧,你能别离我那么远吗?咱俩中间都能再睡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