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知道自己现在情况是身体还没发育成熟,也知晓众人维护疼爱的意思,更明白大家伙儿都是拿他池个六七岁的娃娃看的;然而他已经初步修成了土行厚德法,现在进山煅炼,可以更好地挖掘自己肉体的潜力。
更有一个原因,是他的识海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山中有他的一场大机缘。所以他打定主意,那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王伯伯,识字不用学了,我都会了,不信,把村里的武经拿来,我都会认读。而且我师父也教了我几招武功。”刘海解释道。
其实白衣相士教给刘海的并不是世俗所说的武功,而是仙家之技。纵然有某些招式与世俗武功招式相似相通,但本质上是根本不同的,威力也同样不可同日而语。
以刘海现在的本事,虽然只是六七岁,但是村中现有人众,已经无一人能挡得下他的攻击了。但这个事现在跟众人说是说不清的,于是他转脸向刘族长道:
“爷爷,要不你们考考看我的功夫?”
老倌见儿子说出这些话来,只认为儿子是六七岁的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不体贴大人的疼爱之心,当时就有了些生气的意思,一把拉过小刘海,要打他的小屁股。嘴里还说着:“你小屁孩懂什么!整个是不知好歹,瞎胡喷!看我不打你个屁屁开花!”
老倌嘴里说的虽然是气话,其实并没有发怒的意思,不过是虚张声势,想以自己阿爸的身份,制止自己的儿子罢了,哪知自己的儿子将身子一扭,动作不大,也不见丝毫火气,一下子就蹿出几丈远。
老倌当时气就大了起来,正要发作,却被人从旁拉了一把,转头看时,正是刘族长。老倌有些疑惑:“二叔?”
“嗯。世倌,你不觉得孩子这一下子从你手底下蹿出去的身法很厉害吗?”
老倌一愣神,也回味过来了——自己营兵出身,也算是一把好手,想要抓住一个人,就算是要抓住一个成年人都很少失手,自己的孩子能从自己手下逃出去,还真是以前没有的事。
老倌抬眼再看前面时,儿子不见了;于是顺着众人的注意力,也抬头向上望,才只一瞅,就乐了:
只见儿子已经蹿身上了树,坐在殿前一棵大柳树的横枝上。那横枝粗没有一握,在风中轻轻起伏摇动。自己儿子就坐在上面随势起伏,还把两条小腿儿顺势一踢一摆地。
这时节,另外二老与留下开会的人们都看出来了:小刘海不一般!看来去打猎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刘族长跟老倌交说了句话表示认同小刘海能力,又向其他二老使了个眼色,仰脸开口道:“乖孙子,爷爷同意了。但是按规矩,考核还是必须的。”
其实他这样说是以退为进,他的想法是:只要在考核的主考人选上做点安排,刘海考不过关,自然就不会耍小孩脾气再要求进猎人队了。可是他忘记了刘海偏偏是个小孩子,是有百分之百的资格耍小孩脾气的。
小刘海噌地纵身跃下,“爷爷只管出题,考什么都行!”
原来本村少年娃十二岁以后,每年都要经过技能测试,合格者可以随大队出猎,不合格的留在村里继续学习训练。
考试项目不多,第一项是考查力量,能举起后院里的五百斤石狮子就算过关;第二项考查弓箭术,打猎时毕竟远程射杀比近身搏杀要安全得多;第三项考查的是近身战法,有徒手搏斗术、刀术、棍术、枪术、戟术、叉术、盾牌术几种;其中刀,棍、枪、戟、叉任学一种即可,但徒手搏斗术和盾牌术却是必修。
留下开会的人们,除去三老和老倌一家三口,其他人都轰动了,都想看看小刘海身手怎样,毕竟数天前这孩子还是病焉焉的,一转眼就变得如此生猛,怎不叫人惊奇!
老姑娘是做妈的,心中关切更甚,向老倌说道:“孩子一天武都没练过,这怎么成!还要进山打猎,不是瞎胡闹吗!”老倌笑了一下安慰老婆:“你没见他刚才表现吗,有二叔安排呢。”
“我看二叔也是糊涂了,小海才刚七岁呀!”老姑娘朝着儿子叫:“小海,小海!”
刘海一跃就到了老姑娘身边,这可是隔着数丈距离的过来的。
“妈妈,我能行的!”
“哎。”老姑娘摸着儿子的脑袋,“儿子你年龄太小了啊!”
说话之际,三老已经商定下了各项目主考,力量这一项目是可以免考的,众人先前都见识过了;徒手搏斗术,主考是张东风,本村年轻一代中的龙拳第一高手;箭术主考是刘之林,三位猎人队长之一;兵器与盾牌术主考王侍佳,三位教爷之首。
这三位主考,都是本村中所能挑选到的最高之高手了,选他们三个,目的就是阻止小刘海进山打猎。
以前的老规矩,是三大项目中胜出两场即获得资格;但是今天刘海在三大项目中对战三位主考,却是要三场都过关:
每一项目只要胜出或比平,就算过关;落败则不算过关;任一项目落败,都是没有资格进猎人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