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经秋看过四周地形,就跟辛媚说道:“辛妹,我们到那山上去看看。”
叶经秋说罢,先一步动身,辛媚跟上。
前后不过数分钟时间,二人来到山上了。
叶经秋相度山势,就见峰前一挂白练,水声轰鸣,往下注入一个池子,又从池内向西流去,入了一条小溪中去了。
这小溪本是一条大河在源头,只是叶经秋当时不知道罢了。
叶经秋看着瀑布情势,心中忽然一动,对辛媚说道:“有了,我借这瀑布之水,分它二分水势,这做天然的护阵河,辛妹,你看如何?”
辛媚听了,早已知晓叶经秋之意,当即点头附和。
此时已到午时,叶经秋辛媚二人却不回去吃饭。
叶经秋取出如意剑,说道:“如意如意,今天辛苦你帮我做一件不体面的差事。”
辛媚见了叶经秋如此模样,不由得嫣然一笑。
只见叶经秋将如意剑当作犁头,插入地表尺深,运起真气,喝一声走,于是一弓腰,身形挪移向前!
叶经秋这一路行来,身后犁出一条一尺宽一尺深的小沟。辛媚却是看了半天没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就对叶经秋说道:
“大哥,请村上的叔伯们来大家一齐动手就是了,你这样弄,沟太狭浅,只怕没有用的。”
叶经秋却是边向前挪移边说道:“辛妹,山人自有妙计,大哥先跟你卖个关子!”
辛媚听了,不由得咯咯娇笑。
二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已经将浅沟开到藕塘。
这条沟,自山上下来,经过村东,到藕塘这里,南北蜿蜒有十一二里。叶经秋又返身向北,再次来到山下,在浅沟出山三里多处,如前做法,另开一沟,自村西经过,也是通向藕塘。
辛媚道:“大哥,我看明白了!但有一点要提醒大哥,藕塘积水又向何处去呢?”
叶经秋笑笑说道:“辛妹,明白了就好。至于藕塘积水,自可由原先的出水口泄出,这一点不必担心。”
二人说着话来到瀑布之下,这瀑布之水,之所以向西而不是向东,皆因东边有一巨大石头山拦住。
叶经秋此时虽然还没有搬山填海之能,但要破开这巨大石山,借得二分水来,却也是小事一件。
叶经秋运起如意剑,如切割豆腐一样,更是从山体中挖开一条水道,顿时,瀑布之水,有二分自水道滚滚而流,冲入先前所挖的浅沟之中去了。
辛媚笑道:“大哥,你这平地开沟的法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我估计数天之后,这瀑水冲刷之下,这小沟也就有三四米宽了吧。”
叶经秋笑了,说道:“辛妹,应该是七八米宽才对。你想想,我先让这水流冲刷东边这条沟,可不就是七八米宽么,然后再引这水冲刷西面的沟,不就成了么!”
辛媚笑道:“大哥怎么让这水流听你使唤,分个先后冲刷?”
“哈哈,山人自有妙计嘛。”
二人说着笑着,就顺着东面小沟,一路走回,但见水流冲刷之下,不断地带走浮土!
等二人到了村东头时,小沟已经开括到一米宽了。
二人到村头时,就见义父义母在村头张望。
原来是二人这半天未回来,日已过午了,于是族老叶天正就让人来村头等着。
叶保仁见了二人,不胜欣喜,就喊道:“经秋孩儿,辛丫头,回来家吃饭喽!”
叶经秋与辛媚答应着,一行四人到家来,却见族老叶天正和几个本家在院子中坐着。
叶经秋一家四口吃饭,几个本家也并不离去,众人就边吃边聊。有一个说道:
“经秋老侄,你说的那建个什么阵就能挡住外人,究竟是什么阵啊?阵是什么东西呢能这么厉害?”
这人叫叶保平,说起来辛媚昨夜就是从他家晾衣绳上偷的衣服。他婆娘早上回家去就跟他说了所见所闻。
这叶保平只道难得保仁兄弟认了个义子,虽不主张宣扬,但心中自然是有些不乐意,就此也有些不大相信叶经秋的话;这会儿,趁着这个时机,带着些儿不乐意地把疑问说出来了。
此时叶经秋吃饭已毕,就听叶保仁道:“经秋孩儿,这是你保平大伯。”
于是叶经秋说道:“大伯,等吃完饭,我们去村东村西看看吧。”
叶天正首先同意。
不多时,一众叶家人都出了院子,村东村西两边看过,都不觉咋舌——村东西两边在半天时间里各多出了一条沟,深约一米,宽有二米。而且水流冲刷,这沟还会变得更宽更深!
众人这下子对叶经秋二人彻底信服——就这么半天工夫,平地开出这么两条沟,这得有多大的本事啊!
回来后,众人七嘴八舌地询问叶经秋下一步怎么做。
叶经秋道:“我先画出阵图图本,哪里建房,哪里打井,哪里栽树,哪里挖塘取土,到时只须按照图本上说的做就可以了。大家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建造一个分水阀。”
众人听了都叫好。叶天正就吩咐各家有力出力,有物出物,先拿出木材来造分水阀。
叶经秋设计的个阵图分别画在四张皮纸上,四张合一,就是总图。又一一将待建造之处,并建造何物,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这样就把下半天时间耗过去了。
晚上,辛媚在家陪送两老,叶经秋带着村中人来到沟边,接回早上外出去工坊做工的叶家人——这些人还不知道村子已经处在水沟环抱之中了。
这一夜,叶老庄一夜无眠。天亮后叶家人全部聚到了叶保仁家。叶经秋和辛媚也是早早起来,与族老及全村人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