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叶经秋端了归元堂数个分堂,得了许多炼制材料,又暂借得了林炳南的火龙鼎,自然就要开工炼制。
叶经秋来到大殿一侧一间偏殿之内,刚刚要动手开工之际,却见花子范匆匆走来!
叶经秋道:“花大哥,你有何事?”
“经秋,你刚刚不是讯告诉我的么,你说你要停驻此地一段时间,安心炼鼎?”
“是啊!花大哥,我刚刚传讯给你说的就是这个事情哟。”
“经秋,听我一个建议,我们现在抓紧赶到南山去走一趟,然后再回来炼制!”
“为什么?”叶经秋问道——然而一语未毕,却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
“我明白了,花大哥,你的意思是我们到南山去转一圈,露个脸儿给归元党,让他死心塌地地守住南山不出来?”
“正是此意!让归元党始终认为你就在南山,可以给归元党造成极大困惑,他越是死死守在南山,就越对我们有利。”
叶经秋道了一声:“好主意!”
叶经秋采纳花子范的建议,立刻驾驭桃源珠往南山中来。
半个时辰过后,南山在望。叶经秋驾驭桃源珠,特地跑到老人峰下,闹点动静冒个泡——此时此地归元党正严密地监视着一切动静呢!
叶经秋所冒的这个泡,动静还真不小!
叶经秋来到南山老人峰下时,正见老人峰下被五大家族的人手紧密包围!
叶经秋直接让桃源珠显化作幻想城,就如昙花一现,自半空中徐徐落下来!
“空中有城!”
“空中之城上降哩!”
不知是哪两个先看到了,就这么叫喊起来!
于是下方众人都抬头来看,不料一看之下,众人都陷入幻想之中,接着就有人疯狂起来!
虽然这些人左一个是境界颇高的,右一个是修为精湛的,但能迅速清醒过来的毕竟只是一部分,仍有一部分人不能清醒过来!
于是这一帮人纷纷呼喝,或救人或追击,然而叶经秋心念转动之间,桃源珠又消失了!
归元党刚刚听到南嘉州一级分堂与下属三个二级分堂全军覆没的消息,正暴跳如雷呢!
又有归家下人惊慌来报:老人峰下出现异常,好多人看到凭空降下一座城池,但所有看过这城池的人都陷入迷狂状态,到现在仍有数十人处于深度迷狂之中,就如疯子一样!
此时归元党刚刚离开老人峰,要往拉罕城去,听得报告,就连忙调取三观镜来一看,嘿,归元党当时两只眼睛就红了,嘶吼道:
“叶小贼!老夫要把你上刀山下油锅!不千刀万剐了你,怎泄老夫心头之恨!”
嘶吼声里,归元党瞬间就挪移到了混乱的现场,将这些陷入疯狂状态的人一一击昏,着人安排救治。
原来归元党在三观镜中分明看到,叶经秋站在一座城池之上,面现诡异笑容,下一刻,只见一缕轻烟飘过,叶经秋与那座城池都消失了!
“老人峰!叶小贼就在老人峰!挖山三丈也要把叶小贼给搜出来!”归元党怒吼!
然而他虽在怒吼,可是心中也知道,真要挖山三丈,还得与南山王协商;而且,这叶经秋的藏身法宝实在难找到啊,也就是自己凭着三观镜才偶有发现罢了!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归元党怒恨交加地想道:看来还得请那四大家族的族长们来,带上他们的法宝,大家通力合作才行!
见归元党如此怒气冲冲,旁边有归元化提议说道;“大哥,依我看,我们南嘉州一路失了四个分堂,元气大伤,必与这叶小贼有关!
凭这小贼的藏身法宝,我们也难以捉住他,又怎知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厉害法宝?
若是他还有厉害的攻击法宝,现在敌明我暗,那么我们在这里坚持越久,受到的损失就越大!从我们先前失踪了三个小队来看,与我们四个分堂人员失踪有极相似之处啊!”
不得不说,归元化所作分析颇有道理,然而归元党此时盛怒已极,一时间误认为归元化有了胆怯退让之意,斥道:
“元化!你这话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叶小贼区区灵道八阶,他能有多大本事,胜得过我归家元字辈新一代天才归元元?我料必是那孟老贼干的好事!
那孟老贼一直潜伏不现身,暗中对我归家分堂下手,我们也只有抓住叶小贼,才能逼那孟老贼露面啊!”
归元化听了,想想也是,归元元毕竟是天才,不是叶经秋所能对付得了的;可惜的是他毕竟才只修炼了三百多年,比起孟老贼来,那 当然还是大有差距的。
于是,归元化默默后退。
归元党于盛怒之中叱退归元化之后,当即发出讯符,邀请另四大家族族长前来南山相会,就便共同捉拿孟思九传人叶经秋。
讯符发出之后,不过一二日时间,五大家族族长,并南山王都来到老人峰上。
不料这五大家族族长与南山王一连守了多日,总是不见叶经秋动静。
于是数人商量之后提议道:这叶经秋神龙见首不见尾地,那孟老贼又是一直不现身露面,这可不是直把人坑死也么哥!
我等在此固守,也不知要守到何日。既然他有藏身法宝,我们不如炼制高品阶的法宝来破他这藏身法宝,以法宝破法宝,让他无所遁形!
归元党道:“老夫这九品灵器三观镜,只能偶尔察看到他那法宝一丝踪迹,想要完全发现却也不能够,所以只好任他叶小贼逍遥至今。
以法宝破法宝的法子,老夫也曾想过;但遍观当世,能炼制出比我三观镜品阶更高级法宝的人,的确难找啊!”
“难找,不代表没有。归老仙翁,当年那北海隐修可不就是能炼制出神是器的么?”
“李老仙翁说得不错,那北海隐修的确可以,只是他为人性情古怪,数千年来,不曾听说他偶一出世呀!”归元党说道。
“北海隐修虽然性情古怪,不肯出世,但也不是没有他的弱点,他这个人特别喜欢研究炼器。我等只要投其所好,打动了他,必然可以请得动他!”顾家长老说道。
“顾老仙翁认为拿什么投那北海隐修所好为佳呢?”
南山王此时来了兴趣,他这妖修一族,向来拥有法宝最少,所以对法宝也极是眼馋——向来南山群盗夺财害命也得了一些法宝,但都还不能被他瞧得上眼。
此时听说能炼制高品阶法宝,说话也客气了,也不再是“我老人家”“你老头子”地大呼小叫的了。
归元党极是见缝插针:“南山老仙翁,你若有意得一件法宝,不妨与我等一起参详一下,如何能打动北海隐修。”
“对对!南山之中,人迹罕至,必有异宝灵物。俗话说‘酒肉红人面,财宝动人心’,若是南山老仙翁肯拿出一二样宝物,必能打动北海隐修!”何家族长说道。
“何清源,你是诚心趁机作难我老人家是不?我南山之中,一片荒凉,能有什么宝物?”
“南山仙翁,你想差了!我等既是合作,便不存在作难于你之理;何况你拿出来的东西,也到不了我的手里。以南山之如此广阔天地,产出十样八样天材地宝之物,也很正常嘛。”
南山王听到这里,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就说道:“何清源,你所说的也是;我南山之中,的确也有几样天材地宝,最好的,就是南山子母珠。”
说到这里,南山王黑着脸向归元党说道:
“归老头,我趟你们这趟浑水,能给我多大好处?我南山子母珠,本身就价值连城。若是得不偿失,归老头,我可是唯你是问,只找你算帐的哟!”
归元党听了,也不顾忌对方说话冲撞无礼,心中纵恼,脸上却仍凑出高兴的表情,高声说道:
“南山老仙翁愿意拿出南山子母珠,如此深情高义,归某感谢还来不及,岂会对不起您这份情谊?如不能让老仙翁满意,罪过自当着落在归某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