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瞒淡淡瞥了他一眼,扭头给了亲爹一个后脑勺:“我才不要,不要姨娘,也不要正妻!”
“臭小子,你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娶媳妇!”曹嵩冷冷道:“就算不娶丁柔,我也会为你说别家的亲。”
“那我就离家出走,让你找不到新郎官!”曹瞒头皮硬,嘴倔,硬是冲得曹嵩气得多吃了半碗饭。
丁家有两位女儿,长女丁柔,性子沉静,次女丁莲,性子活泼。
听说亲爹要给他物色丁家女儿,曹瞒干了件大事,他叫上了两位表兄,带他们去丁家女儿平日里出游的地方蹲着,出面去为他们互相介绍。
他就像是个瞎搞凑对的媒人,阴差阳错,反倒成就了一桩美事。
还真别说,丁家女儿长相在同村可是村花的存在,不少人都对丁家两朵金花有心思,之前有曹嵩这位高官挡着,没人敢对丁家女儿起心思,现在曹瞒闹得这一出,让夏侯家与丁家结成了姻亲,曹嵩气得够呛,指着曹瞒直骂:“逆子!越大越不听话!”
“我若是像您当初那样没有主见,全部都听祖父的话,那才叫糟,您是不知道当时祖父有多忧心您的未来,恨不得将您保护在羽翼下,不让您去经历风雨,”曹瞒说得很明白,他就是不要现在订亲!
曹嵩眼眶湿润了些许,每当提起亡父,他都会控制不住想要落泪的冲动,现在儿子不听话,他更加想哭,想要找个人倾诉一下这些年来的心酸。
“你果真是在宫里有了喜欢的女人了?”曹嵩道:“若真喜欢哪个宫女,就把人接回来养着,陛下这点面子还是乐意给你的吧?”
“这都哪跟哪儿啊?我年纪还小,不想轻率于终身大事不行吗?”曹瞒皱眉,不高兴道:“您也别总是瞎想。”
“看到美貌的女郎,你就没有动心吗?”
“不动心,”曹瞒摇头。
曹嵩刚成亲的时候也闹过玩笑,那时候的他还是个书呆子,以为男女同床纯盖棉被睡觉就能生娃娃了,让曹腾白白盼了六年,才终于有了曹瞒,他以为曹瞒和自己一样在情/事上会犯蠢。
曹嵩更加纠结了,该怎么为孩子进行那方面的启蒙教育,现在会不会为时过早呢?
曹嵩丰富的表情将曹瞒给逗笑了,曹瞒安慰亲爹道:“爹啊,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您明知道我性子野,还想拿根绳子来拴住我不让我跑,那是遏制了我的自由生长,会毁去我的天性的。”
曹瞒说起歪理来,每每能将曹嵩给堵得哑口无言。
“况且,成家大事,得要我自己乐意,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可我若是过得不开心,咱们家就家宅不宁,我长大后日日泡在青楼里不回家,爹您的面子也不好看不是?”
曹嵩不说话了,他突然暴起,抄起扫把就往曹瞒处抽:“逆子!我看你敢,还留恋青楼,咱家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