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桥玄的课程以后,授课方式渐渐变得普通,太学里不仅有朝廷指派的先生,还有一些教导他们其他科目的老员工,这些人熬过了党锢时期,是整个大学最年老,资历最深的先生。
吃过了山珍海味,又如何能够忍受咸菜萝卜呢?
曹瞒最讨厌的就是满口之乎者也,说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讲解,照本宣科,又强令他们摇头晃脑朗读、背书的老学究了!
这样味同嚼蜡的课程让他昏昏欲睡,他觉得上这些老学究的课,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时间久了,曹瞒找到了自己的应对法子,他将经文竹简的第一页拆下来与兵书的第一页互相交换,上课的时候,看似是在认真看经文书籍,实则根本就是在低头看一些与课程无关紧要的兵书!
上课不认真听,课后又不背诵,在老学究的折磨下,不少学子都挂红了科,惹来了大学总长荀绲的重视。
荀绲召集来了所有学子们,严厉地说道:“大学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全天下的学子都将这里当作神圣的殿堂,向往而不能靠近,可惜的是,每年的太学都不过只招收固定数量的学子。这样难能可贵的机会摆在你们面前,若你们不知道好好珍惜,那是浪费了大好的时光与机会,损失的不仅是你们,更是陛下与大汉帝国的未来!我希望在场的每一位学子在日后都能够成为优秀的人才,你们享用了别人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名师与书籍,就这样若你们还不珍惜,我就只能采取强制性的考核淘汰之法,来监督你们的学习成果了。”
荀绲混迹官场多年,向来不显山不露水,几乎不说一句重话,今日会由此一言,还是因为当今陛下对于太学培养学子们的重视与支持。
“我知道你们有许多人写信向家中长辈抱怨大学的严苛,”荀绲抚摸胡须微笑:“只可惜,你们注定打错了算盘,考核之法虽有部分人反对,大部分朝臣是完全赞成的,就连陛下,在听闻此事后都下达了圣旨,一旦有人所有科目挂红,下个学期就不用来上课了,回家重新稳固启蒙知识吧!”
有了上面的支持,荀绲身板梆梆硬,大学生们哀嚎一片都无法阻止他开设考核的热情。
从此以后,不仅有科目考试,还有年考,期考以衡量学子们一整年的学习成果,目地是为了考核他们是否背了就忘。
大部分科目,曹瞒还算是得心应手的,可一旦到了几位老学究授课的科目,他就困倦地想要睡觉,根本难以考出好的成绩。
“君子六艺”之中的五礼,包括了:吉礼、凶礼、宾礼、军礼、嘉礼。
不仅要懂得道德方面的理论,还要会测算天气,占卜吉凶,祭祀祷告?
音律课程更加令曹瞒一个头两个大,谁知道这音律课根本就没有音律?授课先生是个王姓的老顽固,只一味地让他们背诵理论知识。
君子六艺之中的“数”,更是曹瞒的短板,《九章算数》是他重考了三次都一直挂红的科目。
才第一年,学习就已经疲惫至此,往后的几年该怎么过啊?
为了通过考核,曹瞒只能求助于系统,可怜巴巴地请求系统的先生为他补课。
每一个科目,先生们都给学子们总计四次机会,若第四次仍然挂红,这个成绩将一直跟着学子们到毕业入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