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绲无奈浅笑:“你这小牛脾气,我教导了你一年,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吗?”
他并不与曹瞒计较这些,而是对桥玄说起了会发现这样场面的原委,完了有些头疼地询问桥玄:“桥子主意多,您觉得,遇上这样的事该如何处理才好?”
桥玄听后,哈哈笑道:“害,还怎么处理,这么简单的事儿,让徐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就行了?”
桥玄的话令荀绲与曹瞒侧目。
让徐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曹瞒很意外,没想到桥子竟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荀绲似乎早就料到了桥玄会这样说,对于这番违反“尊师重道”的言论,他无奈道:“我竟然并不意外你会这样说。”
桥玄笑道:“我是什么性子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说是性格刚强,不屈服于权贵,实则一腔热血,总爱挑战世间一切不合理的规则,如果说荀绲如同磨平的圆玉,那么桥玄就是个浑身是尖角的圆锥,看似圆润,另一面是会刺伤人的!
桥玄理所当然道:“一个学子不爱学习,是学子的错,那么所有学子不爱学习呢?也是学子的错吗?乏味刻板的教学怎么能够教出好学生?这种时候,该是做先生的反思自身,更改授课方式,而不是将自己不会教学的过错错怪在学生身上。再者,给一个无辜的学子泼脏水这种事,是君子所为吗?做先生的没有德行,怎么能教出德行好的学生?”
桥玄说的太有道理了,曹瞒连连点头,他目光灼灼,注视桥玄的目光迫切中带着希望。
“理是这个理,可要让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先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何其困难?”荀绲见桥玄表情,语调微微上扬:“徐子的性子,那么多来就没变过,怎么,桥子想到好法子了?”
桥玄笑道:“我这个法子,还需要总长配合才是。”
荀绲问道:“什么法子?”
“考核。”
离开总长书房后,曹瞒急匆匆地带回了即将全校考核的坏消息,学子们唉声叹气:“怎么又要考核了?”
曹瞒憋了憋,说不出其中内幕。
他虽然听到了这是桥子的计策,可桥子一直都在与荀总长以眼神交流,曹瞒压根就没听懂他们含蓄的沟通,一头雾水地回来。
全校学子进行本学期所有科目的考核,是好是歹一目了然,所有的课程之中,唯独辞赋与四书五经释疑挂红的学子最多,辞赋或许还能靠以前的功底来胡诌诌,释疑可就难了,学不到深处,当然掌握不了更深层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