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率真,过刚则易折啊!”小徐子叹道:“这篇报告他敢交上来,却让我们为难,这到底是给通过还是不给通过?”
桥玄干脆道:“又什么可为难的,学子一片爱民之心,这是值得鼓励的事,我大汉未来又将诞生一位治世之臣,这是好事!给批准。”
“可若是如此,是否会影响曹吉利的仕途?他会被人当作眼中钉、肉中刺,甚至会影响到他父亲。”何颙担忧道。
“就不信大司农不会看他所写的报告,给通过就是了,”桥玄摆了摆手:“若当真不能被陛下看见的内容,宦官们会拦下来的。”
听他提起压在他们头顶的宦官们,众教员脸色并不好看。
“只希望这封报告能够到达陛下手中吧!荥阳叛乱我也听说了,这次饥荒饿死了不少人,哎。”
洛阳之外的凄苦景象,令何颙感到无力,他一介文人,只能在太学教教学生,教他们读圣贤书,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何颙深知一旦外面的纷乱爆发到了极点,将是整个大汉江山的倾覆。
谁还能救这大汉江山?气数已尽,汉家将亡,多少有志之士倾一身血肉扶起倾颓,乱局何时方休?
看到曹瞒的这篇报告,让何颙精神一振,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此事以后,桥玄找到曹瞒,与他单独谈话:“你想好了吗?要走那一条艰难曲折的路?”
曹瞒答道:“我想好了。”
“即使那将是一条与大部分人背道而驰的路?”
“怎么会与大部分人背道而驰呢!我就不信那么多学习过圣人之言,在太学之中毕业的学子出不了几个与我一样的人!”曹瞒坚定道:“桥子与众位先生不就正是因为此而教书育人,将我们培养成才的吗?”
桥玄哑然失笑:“你小子,还真是,一如既往,我果真没有看错人。”
曹瞒意外道:“您比我父亲了解我更多,若是父亲知道我未来的打算,必定竭力反对,您对我的选择的心知肚明,您不阻止我吗?”
桥玄年过半百,精神气爽,他当即一拍桌案,对曹瞒道:“阻止?我为什么要阻止大汉未来的雄鹰来成长?何颙担忧的不错,大汉出现将亡之兆,若是如此还不能放手一搏,眼睁睁看着倾颓倒下,如此妄为汉臣!没有人愿意做亡国之臣,我也如此,你且放心去做事,出了问题,有我这三公之一的司空在头上顶着,怕什么!我们身负党锢仇恨,必将要那些得意洋洋的宦官们血债血偿!”
桥玄热血上涌,将曹瞒给唬得一愣,他呆了片刻,惊讶问道:“桥子让我的报告通过,不是有人向您说了什么吗?”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