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墙吗?让他们尽管来,不管是派人砸了我这儿,还是派刺客来刺杀我,我全部都不怕!”曹瞒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究竟是哪儿来的底气让他这样莽撞?
郭嘉暗暗观察,若有所思:“你爹身居大司农,是九卿之一最肥缺的官,多的是人盯着他的位置,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需要为你爹考虑考虑。”
郭嘉不觉得曹瞒是个空有肌肉而无头脑的莽夫,他明明很聪明,什么都能看透,连他微妙的暗示都能懂,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将自己搞得那么锋芒毕露呢?
究竟是谁给他在撑腰,他是不是故意冲上那风口浪尖的?
郭嘉洞悉局势,眼光不低,从他这些日子观察曹瞒以来,无论是审理案件,还是平衡民怨,安抚百姓,曹瞒的手腕与智慧娴熟如官场老手。
与他表现出来的机智完全不同的却是他刚直的性子,一身笔直笔直的脊梁挺立在那儿,也不怕被人敲碎了脊梁骨跌落泥潭?
所以他的底气到底是谁?
三公吗?
“无论你的底气是谁,”郭嘉道:“你再查下去,别说是三公了,连皇帝都不一定能够护住你了。这起案子牵涉的太广,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若执意要继续下去,自己丢官是轻,连累全家人丢了性命都有可能。”
曹瞒闻言,拧紧的眉头就没松开,他伸手去勾郭嘉手中的竹简,那郭嘉手一扬,将竹简给举高高,让他想拿都拿不到。
曹瞒站了起来,再次伸手,郭嘉一踮起脚,他就是在原地急地瞎蹦都别想捞到被举高的竹简。
“混蛋,郭奉孝,你将竹简还给我!”
个子高了不起了?个子高就可以仗着身高手长没收他竹简了?
郭嘉摇了摇头:“不给,就不给,我现在是你的师爷,在你犯下更大的过错前,劝住你悬崖勒马是为了保护我自己不被连累,你醒醒吧,来日方长,用得着急着将天给捅开个窟窿吗?”
曹瞒气得直跺脚啊!运起内力足下一个用力,像猴子一样窜了起来,一把捞过那竹简抱在怀里,仗着身姿灵活,窜到距离郭嘉三丈以外的空地上。
郭嘉只觉得眼前一花,小矮子曹瞒就已经到了自己的背后,他眼睛一亮,兴致勃勃问道:“你还随江湖侠客学过武艺?”
曹瞒正得意洋洋要炫耀自己轻功好,却听外头响起了剧烈的响声,竟当真有人前来打砸北部衙门府的大门。
曹瞒匆匆赶到,只见那一对人足有几十个,各个佩戴刀剑,还是正规的黄门禁军!
领头人大放厥词:“曹吉利,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今日你要将我们逼死,我们也不必给你活路,我乃列侯张让的养子,此为皇后娘娘的弟弟宋奇。你也算是个人物,竟能让宦官之子与皇亲国戚联手,就算败亡了说出去也不算丢人,来人,给我将这北部衙门给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