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曹操睡在主将营帐之中,自审内心。
他在兴奋,他渴望见血,这说明什么,他的野心在觉醒!
没有谁比曹操更加了解他的内心,他喜欢审视他人,更喜欢扒自己来看,待看得透彻,他哈哈大笑起来。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他真要做,刘宏当年就能给他这样的待遇,他不要!
雄心万丈,要的是获得的过程,做的是不朽的功业。
父亲睡着睡着,突然抖动了起来,吓得曹昂一个激灵,立马醒了过来。
睡觉之前,曹操以天黑了为由,留长子曹昂同睡。
曹昂还是小孩子,当然睡在靠墙的那一侧,而曹操心虚于睡相不佳,睡在外侧,想着万一又翻滚起来,自己滚到地上,也比踹了儿子要好。
现在曹操嘴角含笑抖动起来,又翻身横踢,早先裹成蚕宝宝的被子早就散乱开来,腿脚抬起放下,人倒转了九十度,曹昂惊恐地瞪圆了眼,被逼到了墙角,瑟瑟发抖:“父,父,父亲?”
他小心翼翼戳了戳曹操,试探着询问:“父亲您醒了吗?”
曹操砸吧了下嘴,没有理他。
次日一早,年纪小小的曹昂已经有了一双黑眼圈,曹操惊奇问道:“我昨夜是睡相不好,又惊扰你了?”
耿直孩子曹昂欲言又止,以委屈巴巴的小眼神回望曹操:您也知道?
曹操肉疼极了:“那你再睡一会儿,下回给你在边上再加个床,不和我睡一窝了。”
新练出来的兵初有成效,自然要派人前往战场去历练一番。
吕布攻打田楷的战线已经初步推到了青州与冀州边境,将乐安郡整个拿在了手里,虎视眈眈地盯着公孙瓒驻军在冀州南面郡县的兵马,与公孙瓒的重兵僵持着。
曹操挥师北上,前去支援吕布,另一头的袁绍也遥相呼应,自北向难攻打公孙瓒,逼迫他疲于两面受敌,不得不将兵力回撤。
幽州以北是异族人的天下,那边有鲜卑、有乌桓族,若失去冀州两郡重要的地理位置,于公孙瓒而言是巨大的战略损失,他会陷入被动局面,甚至在曹操与袁绍的共同挤压下惨败!
公孙瓒将所有前去对抗乌桓人的兵马全都调回,用以防守袁绍与曹操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