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记载:建安六年初,操以灵帝圣旨,任丞相,封摄政王,封号——魏。
曹操办公的府邸由原先的司空府变为了魏王府,出入尊亲王仪仗,官袍也换上了属于魏王专属的黑色。
衣裳从金边绣龙,到金丝绣蟒,无一不显示着地位,冕九珠,出入宫廷马车亦尊亲王规格。
就连帝王都亲口叫了曹操为皇叔,承认曹操与先灵帝的关系,肯定了先灵帝圣旨真实性,还有谁敢跳出来反对?想要骂曹操,首先要有立足的理由,以汉室忠臣自居,以帝王刘协为由的那批人,现在全都成了哑巴。
汉室旧脉被打压地所剩无己,曹营众人逐步侵蚀着新的朝堂,各家氏族纷纷收敛了自身,避开曹操的锋芒,等待着下一次抱团来撼动这一尊看似难以扳倒的大山。
他们相信那一天不会遥远,没有谁的势力是一直都处于鼎盛的,盛极必衰的道理放到曹营也是存在的,他们只能等待这个机会,等待着曹操如先人般昙花绽放,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等待着一击必杀的好时机,再次聚拢到帝王身边,将曹操拉下马了来。只要家族还在,利益还在,他们不会输给强权,只要当权者还倚赖他们的家族子弟,就不得不妥协于他们的家族。
这些人注定要失望了。
建安六年二月,新的选士制度诞生,由魏王下达《求贤令》,号召天下人前来做官,而做官的途径不再是通过察举、举荐,而是通过科举,用真材实料在各州郡脱颖而出,不必经营自己的名声,不必处处与人结交,不必攀比家室,不必四处求人。
只要是良民,都可前来报考,科目分科精细,考核章程成熟,就连管理秩序,捉拿舞弊的后手都准备了,说曹操此前毫无准备,恐怕也是无人相信的。
连朝堂格局都已经被改变了,三公九卿都被废除,再搞个科举举士好像也没什么。
曹操动作太多,操作之猛烈令人应接不暇,建安五年到建安六年是一个多事之秋,谁都没有想到,这人人都不看好的科举举士,大部分人都难以理解的三省六部之制,一实行,那是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在适宜的土壤之中不断改良,足足延续了千年之久!
另一边,司马朗以家主的权力将司马一族迁徙到了许昌,家中子弟多数都会跟过来安置,为了让弟弟们能够接受到时下最好的教育,司马朗果断抓住主公给予的机遇,将年幼的弟弟们一一安排入幼学。
若是进不去的,那也要去往附近最好的州学堂,等待着小学考、大学考的到来。
司马朗还给自己的二弟司马懿去了一封信,为了这位从小就聪慧的二弟,做大哥的司马朗可谓是操碎了心。
他特意向曹操提了一嘴自己二弟帮助自己整顿族内事物井井有条,帮助他安排同族滴水不漏,而司马懿帮他做事的那一年,年仅八岁!
曹操听罢,沉默片刻,对司马朗道:“截止至今为止,你是孤最后一个‘征辟’来的人了,科举制是孤颁布的,孤将严格遵守这一选材制度,令弟若想要出仕,可不能通过你的举荐来了,唯有用真材实料通过考核,方能有机会进入朝堂。”
司马朗忙道:“臣亦是如此想的,只是想请主公给个恩典,令二弟可以有机会进许昌太学进学。”
曹操沉吟片刻,问司马朗道:“他年岁多少?”
“过了年刚好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