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边境独特的风霜味道,带着不怎么整齐的仪表,冲了进来。
孟策偏头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了,托着下巴,似笑非笑:“来的这么快,骑的那匹烈风吧。”
霍琰那匹枣红色的马,名字叫做烈风,是匹汗血宝马,一日可行千里。
霍琰走上庑廊,越过他就往前走。
孟策扬声:“我劝你别进去。”
霍琰怔住。
“逼得太紧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你总得给别人一点空间,”孟策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喝么?”
霍琰想了想,折了回来,坐在孟策身边,接了他的酒,仰头就是几大口。
孟策心疼:“行了行了行了!你给我留几口!”
霍琰:……
孟策把酒壶抢回去,一口气喝完,打了个酒嗝,半晌没说话,静静看着院里的老梅。
良久良久,他才声音有些涩的开口:“事都完了?”
霍琰颌首:“只有少许未竟,不过是耗些时间的事。”
孟策:“若有需要,随时派人来信。”
霍琰:“可。”
二人的话很短,似乎没说什么,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他们少年相识,脾气相投,知道对方是个什么脾性,也知自己在对方眼里是个什么样子,有些话不必说,彼此心里都懂。大家都是王爷,谁心眼都不少,什么事会引出什么麻烦,怎么处理最合适,再熟练不过。他们认可彼此能力,从不觉得对方在根子上有什么毛病,可能有些地方互相看不惯,一言不合还会打起来,可很多事,他们愿意两肋插刀,不问缘由。
说起来很奇怪,那个结结的那么深,那么重,没想开时,看对方怎么都不顺眼,什么情绪都上头,一旦解开,就觉得以前执着的自己就像个傻子,这点事,有什么好纠结?
只是隔了岁月,到底不似年少时豪言壮语,激情澎湃,爱说爱炫,他们的友情没必要粘粘乎乎,说话不说话的,也并不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