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琰:“是。”
“镇北王事务繁忙,本不该打搅……”暗暗光影下,二皇子视线变得沉静又锋锐,“可既然有缘遇上,就是上天征兆,有句话,确是不可不言了。”
霍琰眼梢微敛:“二皇子请讲。”
二皇子微微倾身,低声问:“行刺一案,不知可否有进展?”不等霍琰露出为难,他已经站直,轻浅一笑,“倒不是有意窥探,镇北王能力卓绝,肯定能办好这件事,我对此深信不疑,只是有些事,镇北王若早一点知晓,对案情分析破解许更有利。”
霍琰拱手,言辞恳切:“还请二皇子告知。”
二皇子:“户部官署有个包经义,不知镇北王是否查问过?”
霍琰:“包经义?”
二皇子下巴微抬,高深莫测:“此人,镇北王可以争取一下。”
再多的话,却是不肯说了。
可他不说,霍琰也懂,户部是太子地盘,户部的人出了问题,当然就是太子出了问题……
二皇子暗示很明显,这事就是太子干的!
这事就有意思了,老大内涵老二干的,老二暗指老大干的,别人半点关系没有?皇上是无辜的,尤贵妃也是无辜的?
霍琰眼帘垂下:“臣记住了。臣还有件事——”
他指向俞星阑,话还没有说出口,二皇子已经神色调侃:“王爷伟岸,令人心慕再正常不过,只是偶尔还得周全些,后院葡萄架千万莫要翻了啊。”
似乎见惯了这种风流事,二皇子一点都不介意,还能亲切提醒,拉近彼此距离。
霍琰心内快速思量二皇子和俞星阑有没有关系,今日偶遇是否纯属意外,完全没想到,自家后院的葡萄架已经翻了。
一个青衫少年拎着袍角,从对面茶楼里气势汹汹的冲出来,当街一声大喊:“姓霍的!你敢不敢把我放在眼里!”
少年唇红齿白,眉目如画,腰背挺拔的像春日第一丛翠竹,踩着斑驳日光一步步走到面前,正是顾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