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挚站愣愣的,停下了脚步,风悦看着王挚有些明显的失落,不忍去看他那双时时充满乐观的眼现在全是没落。
“我家境中落又怎么样,我不需要人施舍。”风悦冷着声,这几个月摔的多了,伤口也结痂了,长出了一层厚厚的盔甲。
“我只是想关心你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王挚平常的大嗓门都下意识的收起来了。
“我不需要。”
风悦毫不留情的转头就走,留给王挚的只有一头飘逸的长发,和格外坚强的背影。
王挚站了许久,直到脚麻的不能动弹,缓了许久,还是没有想要去私下调查风悦的私生活。
风悦走到家一半,叹息一口,绕路走向市中心的方向,她得想点办法,家里积蓄完全被挖空,母亲现在只能捡捡矿泉水瓶才勉强维持一日三餐。
“对不起,我们不雇佣童工。”
“对不起,我们不招员工了。”
“不好意思,我们经理不在。”
。。。。。
兼职连连碰壁,风悦早就气馁没有耐心了,可是如果她再找不到兼职,仅靠母亲一人怎么能维持的下去。
颓废的走在街道上,偶然看到易卓哥哥和安安他们在昂贵的西餐厅吃饭,易卓亲自坐在安安的身边,亲自投食。多么苦涩,风悦再也忍受不住这种落差,跑掉了。好在从不知名的地方找到了发传单的工作,戴上布偶工作。
华灯初上,街市上人声鼎沸,满满都是喧闹声,纸醉金迷,人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风悦在布偶里早就汗流浃背,双腿早已经酸软无力,辛辛苦苦发传单的劳务费也就仅仅的50元,在以前50元都不能买下什么,现在的50元却能撑起她家庭两天的伙食费。
“谢谢,谢谢经理,谢谢。”风悦小心翼翼的把来之不易的50元放进了书包里。为了省钱,就连公交车,她都不太想坐,反正多走走有利于身心健康嘛。
回到家里,母亲等的久了就在沙发上睡了起来,餐桌上还是简单两菜一汤。
风悦蹑手蹑脚的从卧室里拿出毯子盖在了母亲的身上。走到餐桌前,风悦想着为了省钱,没有去热饭菜,就那样将就着吃了,煤气费也是钱。
风悦吃着吃着,味如嚼蜡,食不下咽,放下了碗筷,将饭菜拿着小盖罩罩好,才去叫醒母亲。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呀?”母亲干涩的声音,风悦的印象中母亲的声音如黄鹂唱歌般好听,这样的反差,让她差点憋不住眼泪。
“今,今天,我去发传单了,这是50元,先收着,等我找到兼职,我们一定会更好的。”风悦把钱递给了母亲。
母亲把50元推了回去,“风悦,让你受苦了,是妈妈没有用,守不住这个家,妈妈再没有用,还是能保证正常生活的。”母亲明显不是因为这一点,从母亲闪躲的眼神就可以看出。
估计是风父,害怕风父再一次回家,抢走钱,母亲性子懦弱,也没有什么反抗的手段,钱,她是守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