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就像在慢慢的撕扯开周铭的心,周铭紧咬着牙关,双膝直直的跪在了水泥板上,脑袋一下一下的捶在了地板上,飞石微溅,手掌上铁定都是细小的碎石头。
眼眶里已经开始续集了泪水,健硕的肩膀似乎扛不起,肩膀一抖一抖的,羸弱的很。
“你可别要装可怜,周文博早已经离开了,我可不是心软之人。”赵奕嗤笑,毫无所动,转身离开。
陈雨泽死命的拉着周铭起来,也不知道是他的手软还是周铭的倔强,陈雨泽也干脆放弃了,直接陪着周铭一起跪在赵奕的屋子前。
“泽,这不关你的事,你走。”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说变就变,滴滴答答的雨滴就落在了他们两人的身子上。
陈雨泽的身子本就比周铭羸弱,更是经不起倾盆大雨的洗礼。
“不,我都说过了,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愿意跟着你。”陈雨泽自然是不敢把周铭单独留在这,周铭这嘴上强硬,可是心里脆弱的很,害怕如果一时想不开怎么办?
“泽!泽?!”陈雨泽昏倒之前仿佛看到周铭那着急的脸庞,想想还是他拖了周铭的后腿。
周铭着里忙慌的背着陈雨泽跑到就近的医院,积水有点多,还好稳稳当当的送到了医院里头。
全身上下都是雨水,地板上全是滴滴答答落下的雨水,医院的空调颇冷,让他忍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陈雨泽一病就是几天都不带好转的,反反复复的发作,师母那里的事只能暂时作罢,周铭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也许帮着安安是假,想要回来求的原谅是真,当年他犯下的过错因为年龄小而没有弥补。现在的他,有能力弥补,自然选择回来,即使这里有压抑的气息,他还是想做个了结。
陈雨泽在梦中都能呓语,喊的都是他的名字,当年只有几岁的他面对周围人的目光自责,想到了葬礼结束之后就了断了自己的性命,若不是陈雨泽及时的发现,恐怕现在都没有叫周铭的人了。
“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了,我这条命我会好好珍惜的。”周铭握住陈雨泽的手,喃喃低语,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吃颗定心丸。
黑暗中仿佛被一条紫色发着火光的长鞭撕裂了天际,跟随着闷声的轰鸣声,大地都为之一颤。
天气好几日都是阴沉不能放晴,赵奕看着这变化无常的天气,隐隐的膝盖上的腿又开始发疼,这是好早之前就留下的病端,当时年轻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去治疗,愈发的年长之后,膝盖每到雨天便会发疼。
第三日,陈雨泽的病情好转之后,看着周铭每天都愁眉不展的样子。
“铭,你找个机会去看看师母吧,她腿脚不便,也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备食的习惯,只是你要注意一点,路上多积水路段,可别摔着了。”知道师母腿伤,也是偶尔听闻师傅抱怨师母如何如何不好好照顾自己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