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婷拉来窗帘的一角,愉悦的勾起了唇角,才大发善心的下楼。
风悦的落魄与思婷的穿着华丽形成了明显的对比,看着思婷终于出来,风悦干裂的唇勉强的挤出了微笑,丝丝血腥的味道也被烈日蒸发全无。
“喏”思婷把一个一块钱的钢镚放进了风悦的手里,愉悦的转身离开,也隔绝了屋里散发的冷气。
风悦的笑容凝固,有一丝丝的热风拂过,加剧了热度。这一块钱的钢镚就是在提醒她这3个小时犯傻的行为,得来了不过是个侮辱,她始终没有想出待她如亲姐妹的思婷这般对她的原因?
好像她亲情友情全部都消散了,仅仅三个月的时间。
风悦参加钢琴老师不久,她的父亲曾回来找过她。
“风悦,我错了,爸爸累了,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容纳下我的了。”风父穿着肮脏不堪的衣服,破条摇摇欲坠,蓬头垢面,那满脸的污泥上勉强认得清是风父。
与之前在酒吧碰见的衣着得体,光鲜亮丽的风父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于心不忍的她,选择性的遗忘风父之前的德行,其实她的心里还存着一丝丝的渴望,这般也能让她的心灵有个寄托。
第一次失望是碰见风父竟然求着王挚拿钱,打着她的名号,让她觉得难堪极了。
第二次便是她的积蓄再次空荡荡的,所有有钱的东西毫不留情的一件不剩,是靠着王挚的接济才扛过来的。
第三次风父夜不归宿,风悦在王挚的陪同下,看到了风父混迹在人群中磕药的场景,糜烂,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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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比不上安安哪里聪明永远她都是被抛弃的那个,只是现在还有一个傻蛋肯守在她的身边,让她不那么的难熬。
她也看开了,过客不过就是她生命中的一段,过去就该过去了。
“你想想,你为了她迟迟不振作,易卓哥该有多伤心多担心,他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过客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绚丽,留不住就让它美好的一面留在你的记忆中吧。”风悦颇为感慨的说着。
一语惊醒梦中人,风悦说的对,楠楠的决绝她看的出来,把后路都封的死死的,根本就没有挽回的余地。而阿卓他,他私底下该有多担心呢?!
“我知道,就是现在还不能够太缓的过来,谢谢你风悦。”安安窝在自己的臂膀里,闷闷的出声。
“不用,你也算是我的妹妹了。”风悦一把揽过安安,看着小小的身影蜷缩在那里,就止不住的心疼。妹妹这个词是她们之间的禁词,风楠说到底也不算是她的哥哥,她抢了安安的亲哥哥,一抢就是十几年。风楠一直是她们两之间的禁词,说来说去上辈子的恩怨扯到她们这一辈着实有点牵强了。
窗台外的细雪在飘飞着,偶尔有雪花落在在了阳台之上,纯白又洁净。
“嗯,姐姐。”是近在咫尺的呢喃细语,两颗炽热的心彼此安慰着,熨烫着,冬日仿佛也不那么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