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有了喜欢的女子,还总是想办法撮合他们,后来她才知道,那根银簪是他母亲的遗物。
都说大师兄最冷心冷性,其实他只是将所有的热情都藏在心底,用一只冰封的壳来保护自己。
她刚到山上时,师父时常不在家,是大师兄把她带大的,还手把手地教她武术和功法。
大师兄对她来说,亦师亦友亦兄。
“师兄弟们……”薛东篱惆怅地说,“都不在了。”
卫苍霖顿了顿,其实他早有预料。
或许,他们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他手轻轻一翻,握住了薛东篱的手,想要将她给抓得紧一些,轻柔地说:“师姐,师兄们不在了,但还有我。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你孤单。”
薛东篱收回手,道:“宴会要开始了。”
这艘豪华邮轮的费用很昂贵,哪怕坐三等舱的,都是有钱人,而今晚的宴会是专门为头等舱的富豪们举办的,更是奢华。
宴会大厅中,水晶吊灯发出耀眼的光,被精心切割出的棱角折射出的光如同星辰,互相撞击,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穿着华服、戴着各式珠宝的权贵们觥筹交错,一派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繁华景象。
卫苍霖带着薛东篱走进会场,两人都敛去了身上的气息,因此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在轻柔的爵士乐中,无数男男女女在舞池中起舞,卫苍霖看得心痒,朝着薛东篱伸出手,道:“师姐,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薛东篱却没有回应他,道:“我已经很久都不跳舞了。”
卫苍霖将手往前再伸了一寸,道:“东篱,跳舞能让人忘却忧愁,不如试试吧。”
薛东篱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将手放在他的手中。
卫苍霖心中一喜,将她一拉,身子一转,两人就进入了舞池之中,翩翩起舞。
他搂着她柔软的腰肢,那纤腰就像没有骨头一样,他一放上去,就不愿意挪开。
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味,那种味道并不难闻,反而很清新,就像清晨的农家小院之中,沾染了露水的灵植所散发出的味道,让人整颗心都仿佛静了下来。
“真像做梦一样。”卫苍霖露出一丝迷醉的神情,眼睛微眯,眼神有些迷离,“真像一辈子都这样抱着你,和你共舞。”
“你的想法很危险。”薛东篱提醒道,“这只会让你伤得更深。”
卫苍霖握着她柔夷的手紧了一分,道:“东篱,为什么我不可以?我们是同门师姐弟,可以结成双修道侣。”
薛东篱的眼神有微微凝滞,随即轻笑了一声,道:“曾经也有一位师兄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只可惜……”
“可惜什么?”
“他死了。”
卫苍霖皱起眉头。
他其实对师门的事情一无所知,师父没有告诉他,也不许他问。
“东篱。”他又问,“你对每一个男人,都拒之于千里之外,为什么?”
他搂着她的腰,往身前拉近了一步,道:“告诉我,为什么?”
薛东篱抬起头,与他对视。
双方的眼中,都仿佛有万千星辰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