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忽道:“一帆跟着一尘去潼关,这想法很好,我看可以。”杨芷急道:“爹,打仗多危险啊!”杨国忠摆摆手,道:“现在国家危难之际,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一帆是我女婿,冲杀在战场第一线,我看也没有人再敢在背后说闲话了!”
江一尘本来想阻止江一帆去潼关,转念一想,此去潼关仅仅是守城,几乎没有任何危险,杨国忠执意让一帆和自己同去,必有深意,估计是监视哥舒翰等人的举动。想到此处,江一尘不再说话阻拦。卢国苓猜到了杨国忠的用意,自然也不做声。
江一帆喜道:“哥,何时出发?”江一尘道:“五天后走吧,路不远,一天就到了。”江一帆又道:“需要带什么?”江一尘一想,道:“最好能够找到一把宝剑,对敌时可以占据优势。”杨国忠点头,道:“府中有利剑一把,可能比不上高仙芝送你的碧心剑,但也能够削铁如泥,就交给一帆带走。”回头对闷闷不乐的杨芷道:“芷儿,一帆为朝廷出力,你应该高兴才是,有一尘在边上照顾,你有啥好担心?再说长安到潼关这么点路,凭着一帆的脚力,真有啥急事,当天就能赶回来。”
江一尘一努嘴,江一帆会意,做到杨芷身边,低声安慰。慢慢的,杨芷脸色放晴,江一尘松口气,心道:“这位杨小姐还算识大体。”
说话间,厨房已经备好午饭,众人入席。
杨国忠举杯道:“一尘远道回来,今天为他接风,大家干一杯!”众人一饮而尽。杨国忠又道:“很多人对我不满,说我专权,包括太子,但是今天我把自己未来的乘龙快婿送上平叛战场,这些忠义之士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卢国苓笑道:“省门口那块碑上的几个金字还在发光呢!”杨国忠哈哈大笑,颇为志得意满。江一尘和江一帆却不解其意。
原来杨国忠兼任吏部尚书,大肆提拔官员,迎合和满足了一些人的权欲,因而颇得众誉。为此,杨国忠的亲信京兆尹鲜于仲通、中书舍人窦华,侍御史郑昂等授意选人,请求玄宗给杨国忠在省门立碑,歌颂其选官有“功”。玄宗让鲜于仲通起草碑文,并亲自修改了几个字。鲜于仲通为了向杨国忠献媚,便把这几个字用黄金填上。现在卢国苓提到此事,正是搔到了杨国忠的痒处。
杨国忠道:“一帆,跟着一尘在前线好好表现,别让哥舒翰那老糊涂看低了!”江一帆“嗯”了一声。卢国苓道:“哥舒翰这条命还是一帆救的,没有一帆来京,哥舒翰恐怕现在还躺床上动弹不得。”杨国忠点头道:“正是如此!这老糊涂猪油蒙了心,不来感恩我杨家,反倒图谋算计我。”江一尘道:“哥舒将军还是识大体之人,不过这身体确实不适宜在前线指挥这么多兵马。”
杨国忠笑道:“现在潼关成为哥舒翰的养老院了,皇上几次催促进军,这老糊涂就是找借口拖延,我看纯粹是消极避战,害怕安禄山。”江一尘道:“前线军情我稍有了解,目前坚守是最正确的策略,还望丞相在皇上面前多多解释,不要逼迫哥舒将军出战。”杨国忠哼了一声,不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