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雁归想着,如果锖兔想要见其他人的话,那么他就直接带着对方去浦原喜助那边订个义骸完事。
对于随心所欲的滑头鬼来说,刻板的固守规矩可不是他们一贯的行为。
更何况,他本来就算不上是尸魂界的人。
奴良雁归轻笑了一声,双脚用力在树干上一蹬,身体就一跃而起,消失在了茂密的山林之中。
他不断地赶路,直到月上枝头。
“哟,锖兔!”
月光下黑色的死霸装几乎和四周的夜色融为了一体,不过面上的狐狸倒是格外的清晰。
奴良雁归坐在树干上向那边挥手,本来还在仰头观看月光的少年也回过了头,向他的方向看了过去。
“雁归。”
被面具遮掩的声音微微地发闷,他视线中的奴良雁归不见了踪影,下一秒的时候感觉脸上一松,狐狸的面具已经被他摘了下来,露出和面具上同样位置的疤痕。
“都说了,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要把面具给揭开啊。”
奴良雁归勾着面具系着的红绳,让它挂在自己的弯曲着的食指上:“一段时间不见,感觉怎么样?”
“还好。”
锖兔是由他介绍到继国缘一那边去的,所以对这样子的询问并不觉得意外:“继国先生很厉害。”
“毕竟是呼吸法使用者第一人呀!”
奴良雁归对这些事情是稍微了解过的,向他询问起了这段时间生活的那些细节,又道:“你已经回去看过了吗?”
“嗯,狭雾山还是老样子,鳞泷师父也是……”
提起了对自己有抚育及教导之恩的鳞泷左近次,锖兔的神情就变得温柔了起来:“我来的时候,真菰编了花环让我带去,我就放到了他的枕边。”
“……这样子应该不算是违反规定吧?”他转头向作为“前辈”的奴良雁归确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