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惜朝到了那茶盘跟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闻了闻,感叹一声,“真香,你要不要?”
“你还喝得下?”
贺惜朝一乐,“喝不下能怎么办,将她拖出去砍了?”
“有何不可,她是奴婢,我是主子。”萧弘冷冷地说。
“那你去啊,怎么没动手?”贺惜朝反问道。
萧弘不说话了,动了这一个,还有其他的,打草惊蛇,有什么意义?
“得了,没有更好的法子前别轻举妄动。不过我算是长见识了,这还是宫里呢,我娘跟前的丫鬟都不敢随意进主子房门,真有规矩。”
“不,就我这里,觉得我好糊弄罢了。”若不是幡然醒悟,萧弘恐怕至今还被耍地团团转,“他们总有办法哄骗我。”
贺惜朝将莫奈何拼完一放,“行,那就先从他们开始吧。”
萧弘自从被废之后,整个景安宫或多或少能感觉到他性情有些变化,而从魏国公府回来后,变得就更大了,喜怒无常起来。
有时候瞧他们的目光,也让人感到害怕。
晚上就寝,萧弘更不让人伺候,有个宫女半夜进来看上一眼,差点被他给吓死。
之后就再也没人敢私自进他卧房。
天气入秋,夜晚寒凉。
贺惜朝从床上起来,摸进隔壁萧弘的寝殿,一把将萧弘的被子给掀了。
萧弘晚上都睡不熟,这么个动静一下子就醒过来,呵斥道:“谁?”
“吵什么,是我。”发现是贺惜朝,他才将嘴边的叫喊给咽回去,无奈地低声说:“你干什么?”
“掀你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