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真厉害,小的看您就那么‘啪’一下,心都要跳出来了。那位信少爷听大夫说都裂了骨头,得床上躺好几天,要是修养不好,还得落下病根呢。这么严重国公爷就罚您呆在院里里,可您本来就不出院子,这罚的跟没罚都一样。”阿福赞叹道。
贺惜朝哼哼了两声,心说那不是废话,他是魏国公府的少爷,那帮子看国公府脸色的旁系算什么东西,羞辱他,不就是给国公府没脸吗?他要是默默吃下这个亏,才是丢份行为。
“还有大少爷被关祠堂里了,国公爷很生气,估摸着得跪一个晚上。”阿福说不上幸灾乐祸,可他是贺惜朝的人,瞧着贺明睿纵容着那些孩子欺负贺惜朝,他也生气。
贺明睿啊……贺惜朝挑起面条,啧了啧,真是个天真又单蠢的孩子。
上书房他亲自上场,被萧弘揍了一次,皇上打了一次,学乖了。于是这次他就摆了个态度,笑看着底下的那帮狗腿子刁难贺惜朝。
可这有区别吗?
就算不是他干的,也是他的意思。
纵容着外人刁难亲堂弟,知道什么是家丑不可外扬吗?
贺惜朝都为魏国公头疼。
“放心吧,咱们的国公爷会好好去上一堂思想课的。”
当夜,魏国公打开祠堂门。
贺明睿看到他,慌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倔强地将脑袋一撇,没去看他。
魏国公问:“觉得委屈了?”
“不是我让贺信伸的脚,您为什么罚我,连下重手砸人脚的贺惜朝都好好的,您……太偏心了。”贺明睿才刚八岁,跪在牌位前,又害怕又委屈,整个人都散发着小可怜的气息,哪儿有今日那不可一世的气派。
魏国公走到贺明睿面前,弯下腰,伸手擦了擦他的脸,缓声又一字一句清楚地道:“明睿,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孙子,是我属意的公府继承人,我对你寄予厚望,贺惜朝如何能跟你比?”
贺明睿呆了呆,有些不信,“可是……”
“可是什么?”魏国公道:“可是他让你受到了威胁,嗯?”
“是,您昨日还让他祭祖。”贺明睿气愤地说。
“他是贺家子孙,认祖归宗本就是常理,在他回府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