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直气地几乎要背过去。
而萧弘眼皮一掀,不客气继续道:“不管有没有,这规定也真够可笑,皇子不读书,光靠一个伴读规劝就能学好的?那像我这样一个伴读绝对不够,至少得来一打,一年里天天换个人估摸着还够呛。”
“殿下这是在为难微臣?”徐直僵硬着问。
萧弘把手抬起手,到了徐直的面前,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您想罚,我认,你打我,我半个不字都不会说,事后我也不会去父皇那儿告你的状。将来谁敢拿这件事抨击您,我就敢当面跟他对峙。可是,您要是敢打惜朝,我是不服的,他背的出课文,他上课认真读书了,什么错都没有,您凭什么打他?只要您今天动他一根汗毛……呵,徐大人,我萧弘就将话放在这里,你将来别做一件错事,因为我会一直盯着你,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徐直被萧弘的狠话震得倒退了一步,他是真的被那双带着凶狠的狼崽子目光给吓到了。
然而这还不够,他退后了一步,萧弘便往前了一步,低声道:“仗势欺人的滋味,是您让我体会到了,呵呵。”
徐直的手脚顿时冰凉,萧弘将手放下来,轻蔑地一笑,然后抽出他手里的教尺,搁到讲台上,回头扬了扬,“放课了,惜朝,我们走。”
贺惜朝起身,“是,殿下。”
待那两人踏出门槛,这上书房里的孩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所有的人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目光很复杂,心里面不知道想什么。
萧奕比萧弘小了一些,可前后两人面对处罚的差别实在太明显,特别是他的伴读,吴襄,几乎在目送着那两人离去时垂下了头。
对比贺惜朝,其中滋味不言而喻。
突然,萧奕说:“萧弘完了。”
只见那僵硬在原地的徐直,忽然转身,疾奔而去。
有人趴在窗户上看着,“是清正殿的方向,泰和殿散朝了。”
徐直狼狈不堪的身影,可以想象皇上会有多震怒,萧奕的那句带着幸灾乐祸的话并非无的放矢。
然而那又如何?萧弘哪怕最后被皇上打地下不了床,可他就是拼着自己受罚都要将贺惜朝护住的模样已经深深印在其他掌心通红的伴读心中。
谁不羡慕?谁又不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