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心中一跳,脸上骇然,立刻道:“奴婢马上去查看,春香,少爷原来那件云缎的里衣呢?”
春香觉得气氛不对,赶紧说:“奴婢去拿。”夏荷跟着一起去了。
李月婵望了望两个丫鬟匆匆的身影,又瞧着神色已经淡下来的贺惜朝,忍不住问:“惜朝,怎么了?”
贺惜朝朝她淡淡一笑,“孩儿先把衣裳换下来。”说着绕回了屏风后。
不一会儿,夏荷跟春香进来了,夏荷手里拿着的便是那件云缎的里衣。
夏荷跟春香将这件里衣摊开,拿着李月婵新做的去比对,尺寸刚好对上。接着她又翻出贺惜朝平日里在穿的另外一件,平铺放上去,底下的里衣尺寸却大了一圈。
接着她有又对了针脚,收边以及做工,发现都不一样,一看不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
最终夏荷跪在贺惜朝面前道:“少爷,那件云缎的里衣不是您的,是奴婢疏忽大意,让人掉了包,请您责罚。”
贺惜朝点点头,现在能够确定西山围场勒死幼熊的衣服是他的。
而能够在魏国公府里将他的里衣偷出去,是谁不言而喻。
不过此刻不是算账的时候,安云轩里的东西,他贴身的衣物能够被偷出去,可见还有三心二意之人。
不揪出来,这次偷衣服,下次投毒呢?
“那件云缎的里衣,春猎前您最后一个休沐日,奴婢记得还穿过。等您一走,第二日便拿去洗了。”夏荷回忆道。
“谁洗?”
“是奴婢,您贴身衣物都是奴婢亲自洗,不过……那日发月例银子,账房那边催得紧,我洗完之后便直接将盆搁在了井边,打算回来之后再晾,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晾好了。”
夏荷回忆起来,事情就越来越清晰,“那时候奴婢没多想,以为是谁随手帮我晾了。那日奴婢比较忙,傍晚春香将衣裳收回来给我,我以为早上也是她晾的。”
春香一听否认道:“不是我呀。”
“只是我以为是你。而且傍晚收回来时候上面还勾了一个洞,云缎质地轻薄顺滑,可容易勾丝,平时奴婢都很小心打理。那洞不大,若不是春香心细,提醒奴婢,奴婢还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