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就站在边上,神情淡淡。
贺灵珊已经将这两姐妹做的好事告诉她了,她眼里带着讥笑,觉得真是恶人先告状,忍不住道:“行了,年纪不大,心眼却多,把谁当傻子不成?”
二夫人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大嫂这是什么意思,韵儿屏儿是她的妹妹,他这个做哥哥的就眼睁睁看着她们受人指指点点?”
大夫人简直稀奇了,“李玉溪,说这话的时候最好摸一摸自己的良心,看看你女儿的眼睛,你就不怕她将来走岔了路?做妹妹的坏了兄长的姻缘不说,还有脸求这求那儿,我真是头一次见到,真是长见识了。”
贺灵韵垂下头,躲到了二夫人身后。
二夫人将唇抿成一条直线,冷然道:“她们也不过说了实话而已。”
“实话当中有多少是你们一手促成的,你心里有数。”大夫人胸口起伏,深吸一口气,看着她道,“做了多年妯娌,你若还把我当做嫂子,就好好想想我接下来的话。当年,贺钰和李月婵对不起你,他们罪大恶极,自私自利,如今一个已经逝世,一个是上不了台面的妾,也算是老天有眼,让他们咎由自取。你若能放下,最好,放不下,哪怕不待见惜朝,也随你高兴。可今日,我看着灵韵,就想到明睿,孩子小,不懂事,只一味地跟着你跟三房抱着极大的敌意,这也就罢了,却用着不入流的自以为聪明的算计,你不仅不制止,还包庇甚至鼓励,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就不怕将来行为有差惹祸上身?你没下那泻药,我相信,可你连解释都不敢就灰溜溜地去了家庙,我猜测怕是明睿做了什么要命的事情,把柄落在了惜朝手里吧?”
二夫人闻言瞳孔顿时一缩。
“明睿跟惜朝,他们该是堂兄弟,可你却让他们跟个仇人一样……”大夫人说着,便再看了贺灵韵一眼,“跟梁国公府的亲事,黄了也就黄了,等到他三元及第,入朝为官的时候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姑娘?可你想想灵韵,她的亲事怎么打算?”
二夫人握住女儿的手突然一紧,冷淡地说:“不劳费心,灵韵将来自有贵妃娘娘操心。”
果然,大夫人轻嗤一笑,也不再搭理她,尽自走了,她好话说尽,不听有什么办法。
贵妃……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妾罢了。
过了一会儿,贺灵韵终于挨不住小小地叫了一声,“娘,疼。”
二夫人一怔,低下头来,却发现她握地太紧,已经将女儿的手握出了红印子。
贺灵韵问:“娘,你怎么了,大伯母说的难道是真的吗?哥哥他真的有把柄……”
“没有。”二夫人矢口否认,“不过你大伯母说得对,娘不该让你做这件事,女儿家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再说另一边,当小姐们被溧阳长公主送回各自亲属身边,余下的目光便都落在了浑身湿透,还来不及更换衣裳的男子身上。
他的小厮给他披上了一件厚外衣,可依旧冻得浑身发抖。
与他相熟的公子面露担忧地看着他,有的给他使眼色,让他与萧弘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