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花,什么草,哪怕五颜六色再好看,他也没心思,只是下意识地抱住脑袋护住头,等这一波结束。
身下马自然也没逃脱,要不是前面牵马的马夫,马前蹄定然扬起来,就顾着脑袋没拉住缰绳的贺惜朝得成为大齐历史上第一个从马上被砸下来的状元。
“谁,谁在捣乱!”
“这是跟状元有仇吗?”
“一定是挟私报复,心怀嫉妒之人。”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
什么敲锣打鼓都停了,游行的队伍也停了下来,贺惜朝伏在马背上惊魂未定,身后的榜眼和探花心有戚戚地上前询问:“状元郎,你还好吧?”
哪怕是鲜花,这么兜头盖脸的一筐,也应该挺疼的。
贺惜朝吐出一口气,缓缓地坐起身,拍了拍马脖子,安抚了一下,接着扯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说:“我没事。”
“不知道是谁做的,众目睽睽之下,也太大胆了。”
“就那扇窗户,动作太快,没看到人。”
贺惜朝顺着他人指点抬头看,只见敞开的一个大窗户后面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呵呵。
心说有胆子做,却没胆子露脸呀!
“怕是太热情了,思虑不周,靠这当凶器,也砸不伤人。”贺惜朝一边说着一边暗自磨了磨牙,抬起手抚了抚头冠,顺手取下一朵野花。
他放在手里把玩,一张含笑的脸上,眼尾中藏着一抹冷意。
榜眼和探花互相看了一眼,心说不管是谁,该倒霉了。
前头有官兵来询问,贺惜朝摆了摆手道:“没事,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