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凑在一起便是商议到底将重要的子孙送不送去。
这一送去,可就再也不能改弦更张了。
这四人如何矛盾纠结贺惜朝不管,他召集了账房十二人,将意思传达下去说:“之前便说过,我们是随着英王殿下的差事到处走,所以这次殿下去治水,同样也得去。八天后出发,诸位若有特殊情况,请提早跟我讲明。”
当英王下江东治水的消息传开来后,这十二人便已经有预感得跟着走。
在这个时代,主君若有吩咐,哪怕大婚定了日子,也得往后延,否则只有家中爹娘生老病死,孝义为先之下才有特例,是以没有任何人说不去。
十二人纷纷起身道:“我等誓死追随殿下。”
贺惜朝闻言点点头,“很好,那边条件比较艰苦,时间跨度也久,预计是一年左右,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常用的笔墨纸砚算筹算盘,看得书籍都得带上。这次,我们要做一个工程类预算,到时候我边做边教。”
“是,先生。”
见识过贺惜朝审计的方法,这工程预算他们也期待起来,贺惜朝做事的法子往往新颖巧妙,不仅快速而且更精确全面。
跟着他学习的时间越久,就越惊叹他的才华。贺惜朝仿佛是一座宝库,永远能挖掘出令人振奋的灵光。
他们只能努力追随着他的脚步,拼命地汲取贺惜朝教授的本领。
想想当初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参加考试,如今回想起来实在是最明智的一步。
“当官为了光宗耀祖不错,可也得装下天下黎民,京城百姓相对富足,而奎梁县却是真正的贫穷,诸位都是身有功名之人,将来迟早也会为官一方,想想若各位是奎梁县令,该如何办呢?”
贺惜朝说完,微微一笑,留下一片深思。
贺惜朝事情忙,通知到位之后便准备离开了,不过尤自清却叫住了他。
他说:“先生,祖父来信了。”
贺惜朝带着他进入自己的小书房,拆了尤自清递上来的信,看完,眉间舒展,笑了。
“我以为至少得花上一年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尤自清看着贺惜朝满意的神色,心下顿时放松道:“英王殿下的事情,祖父不敢怠慢,拿到棉花之后就立刻停了下面一个作坊,召集了老师傅日夜钻研,他老人家亲自盯着,总算没有辜负殿下跟先生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