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今日江州知府带着承恩侯三子吕学良过来拜见我。
您知道吗?连官身都不是的吕学良派头可比四品知府还大,他邀请我去吕家,我怎么可能会去?
做下这等不可饶恕的事,就是看在皇祖母的面子上,我也不会放过!
只是不知道您会怎么裁决?
希望不是轻轻放下吧,想想那么多的百姓受害,如何平息他们的怨气?
……
不,我改变主意了!一定让他们付出应有代价!
——您怒不可遏地快要失去理智的儿子敬上。”
这是萧弘两个多月来一直写给他的模式,犹如碎碎念一般。
天乾帝见那个“不”字,最后一点用了重墨,可见有什么事令他格外生气,帝王猜测大概是鲁知县告知他吕家更深的罪行。
那孩子向来正直,估计得气得在原地转圈。
天乾帝于是拆开了第二封信。
“七月初二晴依旧热死人的鬼天气,就盼着晚上那场雨才能活下来。
父皇,您儿子失策了!昨晚鲁老头将什么都告诉我,却故意走漏消息引来了吕家!
您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就那么不信任我呢,非得逼着我跟吕家对立起来!
而吕学良那混账东西居然敢逼迫我去吕家,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可我有第二条路能走吗?
……
好了,如今我已经在吕家了,儿子用了生平最大的忍耐力,才没对着承恩侯那张老脸揍下去!父皇,您平时居然还夸奖他……我真的很想大逆不道对您说一句……那啥,是不是得让太医给您看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