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还乐呵上了:“咱俩嘴都亲了,我觉得应该也不远了吧。”
贺惜朝点点头,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那你慢慢等着吧。”
等钦差大人醒过来,刚好用晚饭。
萧弘命人开了席,给他们接风洗尘。
第二日一早,摆上香案,请出圣旨,钦差宣读帝王旨意。
吕家恶贯满盈,罪不容恕,没有意外满门抄斩,甚至帝王都没有命人将承恩侯押解进京,令钦差主监当众斩首,立即执行。
至于江州上下官员,若罪行确凿,便是按大齐律例直接定罪,钦差在此,都不必再呈报于御前。
圣旨一出,贺惜朝就命人抄誉多份,张贴于各处,供江州百姓查看。
既然钦差来了,萧弘将所有的罪证指认,以及诸多口供都毫无保留地交接了过去,而他则带着水利师傅们奔赴松江边。
他的本职可是来治水的,现在碍事的人都落网了,他也该兢兢业业办好自己的差事。
左都御史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两袖清风,而一直屹立不倒,且从个小御史一路爬到都察院首官,自然不只是因为他有谢阁老这样的老师,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他心里门儿清。
帝王也非常信任他,否则这样一个好差事怎么会落在他的头上,别看赶路急,得拼上半条老命。可这样来江州走上一趟,回去之后内阁那空缺出来的位置,不出意外便就是他的了。
萧弘有多得帝王喜爱,他很清楚,已经做好了以英王为主,他为辅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萧弘压根就不管,将东西一交接,带着一帮泥腿子就跑松江边去了。
钦差象征着帝王亲至,这江州府的事务本就该由他来主持,萧弘没打算干涉,也乐得轻松。
反正该查的都查清楚了,余下的就只要定罪查抄便可,至于承恩侯给的东西,自然是要回京之后再动的。
英王这样配合,说实话让左都御史惊讶不已,也赞叹不绝。
心道怪不得他家小师弟对英王死心塌地地辅佐,就冲这个豁达的心性,就不是一般人能有,在皇家之中尤为珍贵。
投之以桑榆,报之以桃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