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额头触碰着地砖,一会儿就青肿了,可是他根本顾不上这些,只觉得心口冰凉,几乎要晕厥了过去。
萧铭连忙拉住他,不让侍卫动手,对着天乾帝求情道:“父皇,明睿不仅是儿臣的左右臂膀,他也是魏国公仅有的子嗣,更是丹阳的丈夫!父皇,您怎么忍心让丹阳守寡?请您看在这些情份上绕过明睿吧!”
禁军侍卫已经站在了贺明睿身后,萧铭不停地摇头,侍卫们便踌躇着没动。
见此,萧铭更是连声恳求:“明睿是无妄之灾,求您开恩!”
无妄之灾?
跪得膝盖发麻的萧弘闻言就嗤了一声。
他翻了一个白眼,心说满地跪得都是亲王郡主,他一个下臣掺和在里面,还有胆子跟着闯进来一起看,没鬼才有问题。
天乾帝不为所动:“铭儿,朕没聋也没瞎,不是靠狡辩两句就能瞒过去了。”
“可是父皇,真的不是我们做的,您相信我!”萧铭眼泪都掉下来了。
“是不是你做的很快就会知道,将人先带下去吧。”天乾帝扬了扬手,禁军侍卫直接压住贺明睿就将人拖了下去。
终于贺明睿喊道:“下臣冤枉,皇上,下臣冤枉!殿下救命,救命啊!”
他手脚胡乱地想要抓住什么,可是最终被侍卫钳住,挣扎不能。
萧铭六神无主,他脸上滚着眼泪,一把抱住天乾帝的脚,语无伦次道:“父皇,儿子想不明白,大哥和贺惜朝做下这等丑事都能相安无事,您为何因此要让丹阳失去丈夫?让儿子眼睁睁看着挚友去死?您这心也太偏了!儿子不服,不服!”
他大声喊着,几乎要将所有心底的不忿给宣泄出来。
天乾帝微微愣了愣,接着他弯下腰,抹去了萧铭眼底的眼泪,眼露不忍,却残酷地说:“朕以为,朕的偏心你们早就都明白了,也该认命了。”
萧铭刹那间张开了嘴,呆滞了一张脸。
而萧弘则是心神一震,眼里浮现湿意。
贺明睿终究被押下去。
殿内如今只剩下背手而立的天乾帝,一声不吭跪着的萧弘,满脸泪痕坐在地上发呆的萧铭,还有装做自己不存在的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