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苟成了仙尊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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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一时不察被绕了进去,对着这金光阵着实有些头疼。倒不是不会解,只是这阵法变得也不慢,一个个解过去,那可就复杂了。

好。越陈风利落应一声也随他出来了。一头墨发用青竹簪挽起,显出了他沉谨瘦削的脸,一身素袍穿在身上,自有一番清韵气质。那狭长的狐狸眸微微睁着,明明望向远方,却又仿佛什么都没看进去一般有些失神。

陈知渊听到他应了才点点头,一双眸子不经意落在月白身上,又转而落在一处儿,边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先告辞了。

丝毫不在意月白而今还被落在阵里出不来。只他话音刚落,天上一片云彩突然被风吹得动了动,一片阴影从阵里划过,掩了阵阵金光骤然让扑向月白的攻势一缓。月白眼睛一亮,清风剑再也不左刺右挡了,而是直奔着方才那处阴影而去,直到他一剑刺中阵眼,周遭金光一滞,下一刻越凌极速往后退去,收了扇子,转身避开月白的剑意,翩然停在了陈知渊面前。

几日不见,凌道仙尊这护内的样子倒是一点没变。越凌白着脸,捏着自己的扇子,望着陈知渊连话都不想好好说了。

那又如何?陈知渊笑笑,连看都顾不上看他,对解了阵的月白招了招手,后者早就收了剑,撑着手直奔向陈知渊,给了陈知渊一个大大的拥抱。

一天天整那些花里胡哨的,看看,你连我都打不过了,该知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怎能怠惰呢?月白轻弯着眉眼搂着陈知渊教训他哥,一番话说得顺遂极了。

你以为你是靠本事找到的阵眼?还不是越凌白了月白一眼,望了望陈知渊,还是没将话说完。

那又如何?你手里的扇子是用我云静宗的法门精炼而成的,我们又何曾说过什么?陈知渊不动声色地刮了刮月白鼻子,眸里光波一转,淡淡道:不过你可是好本事,那便恭喜了。

一般一般,您既然看出来了,这事便过去了。越凌听到陈知渊的话却是得意一笑,抚了抚自己的扇子,极为珍惜地收了回去,这才骄矜道:等着备好礼吧,他日我有好事,你们自然也跑不了。

到底是什么好事,能让四哥如此高兴?月白和陈知渊离开绿竹林之后才开腔问道。

不知怎地,他离开的时候也不远,怎么就觉得一个两个都怪怪的。明明他们进来是替左英找到无念神君的,却连陈知渊都悠哉悠哉,一点都不着急。

大概是他缠上了司空器,现在正是他们你侬我侬的时候,自然得意忘形到忘乎所以了。陈知渊站在破天剑上,一手挽着月白的腰,一边道。这两个人,可都不是能轻易交付真心的性子,这波可算是天作之合。

月白不想纠正他对天作之合的用法,想到他那不着调的四哥能跟司空峰主凑到一块去半天没说出话来。

个人有个人的造化,谁又能置喙呢?月白干巴巴道。

是呀,个人有个人的造化,咱们不能置喙,却能看热闹。陈知渊接一声,说着便到了,一手抱着月白从破天剑上下来。

月白这次看到他来到了他妖界的皇宫,这皇宫月白不太陌生,越凌曾经特意花了不少时间,亲自带着他从这宫中一步步走过,告诉他:毕竟是自己的家,哪里有不认识家的。

咱们来这儿干什么?月白不知道陈知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随着他一起,踏进这巍峨的宫殿。

来找找无念神君留下的痕迹,看看水月镜能不能回溯出些什么。陈知渊不紧不慢道。

水月镜能化灵的能力太过逆天,陈知渊暂且悟不出来,却不妨碍他演算出来些许的皮毛。

既然月白化得出来,那这位在水月镜里魂飞魄散的神君,只是聚起魂魄而已,应该没那么难。

绿竹林里,越凌在陈知渊和月白没影后便坐不住了,略咳嗽一声刚想跟越陈风告辞便看到越陈风已经转身回了屋。想走就走吧,云静宗的那位峰主,你若是真喜欢,便越陈风突然脚步一顿,话音生生停在了风里。

便不要强迫他。

孩子心里有数。越凌脸上蓦然一肃,明白越陈风说的是什么,郑重应道。

越陈风却没再理他。

屋里只剩了他一人,天晴云淡,日头缓缓落在竹林之外,带走了叶子上的明亮光芒。

越陈风绕过屋子挖了坛酒去往后院,在夕阳的落晖下,跨过小溪,朝着更深处走。

日光逐渐隐没,月下清辉便洒,越陈风站定在一处凉冢旁,呆看了半晌,终是倚着那凉冢,灌了口酒。

那坟前的牌位上写着吾妻昭平之墓。

作者有话要说:〒_〒我没想到这个故事展开还挺长的,不管了,先写着吧,这个番外讲的是别人的爱情。祝大家国庆快乐,么么哒。不一定日更,一章写完了就更。

第80章 番外三

轰隆一声,沉午山上起了一道闷雷,越陈风随着那道闷雷直直摔落下去,仓皇吐出一口血,咬着牙钻进了林子里隐去了身形。

山脚林间一个颇为破败的茅屋门开了一道口。越陈风最后一眼,只注意到那茅屋里出来的人一身素袍,头发高挽,简单别了簪,正笨拙地朝他试探着走来,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道士。

别过来,快逃越陈风心里一沉,牙齿打着颤,艰难道。

那群妖物能将他逼成这样,自然不是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道士能管的,与其被自己牵连同样丢了命,不如别管闲事,离得远远最好。

意识溃散间,越陈风唯一的想法是希望这个道士聪明一点。

越陈风没想到自己能醒来,更没想到自己会在一个毫不熟悉的地方醒来。

你醒了?头顶声音传来,带着一股单纯的无辜,越陈风冷眸一扫,这才看清楚这小道士的一张脸,像是开得烂漫的玉琼花,洁白又明媚,没有一丝异色。

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刚醒来的嗓音还有点嘶哑,但这不妨碍越陈风身上的肃杀,那清冷孤傲的脸上带着凌厉的的风霜默数着自己还能容忍小道士朝自己走几步。

你姓越吧?小道士察觉到他的防备软软一笑,大大的眼眸弯了弯,却没有再朝他靠近了,摊开双手,颇有些无辜道:你快要死的时候护山法阵皆动,想来是你家祖宗护佑你,我叨扰你沉午山时日已久,救下你也算是还了你越家的情,无需如此忌惮。

越陈风:

不敢细想这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道士如何能在那群残忍妖物的手下救下自己,越陈风沉着脸绷着背毫不留情问他。你为何要留驻在我沉午山。

刚问出来,那原本温言和软的小道士脸色便一变,眼里像是繁星失了颜色,只剩下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