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模样,谁看了都要给疼到心里去。
团子成功的被抱了起来,伸出两只小短胳膊环着李文心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偷偷的往自己嘴里塞了颗糖。
这颗糖是她今天早上起床在枕头下发现的,一直没有机会吃,她惦记了一早上,现在终于吃到嘴里了。
自以为没人发现的小团子眯起了眼睛,小嘴儿砸吧砸吧响。
第8章
李文心带着云妙下山后先去了一家蛋糕店,她挑了一个超级大的大蛋糕。
蛋糕店除了蛋糕还有许多别的糕点水果,左侧的货架上还摆满了各种各样漂亮又好吃的糖果。
从一进来,团子的目光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它们。
李文心从上面拿过一个做成小猪佩奇模样的棒棒糖递给团子,但是团子却把小脸一别,奶声奶气的说:“小屁孩才会吃这种东西呢!本掌门才不吃呢!”
说完两只小手背到身后,端庄威严的走了。
蛋糕店里的店员看的都忍俊不禁。
“小朋友真可爱。”
李文心也忍不住笑了,拿着这个小猪佩奇棒棒糖去收银台结账。
他最近挣了点零花钱,给团子买根棒棒糖还是可以的。
天桥下路口的树荫里蹲着个小男孩,垂头耷脑奄奄一息的模样,但过往的行人谁也看不到他,有人还从他身上穿过,但却只是摸着起鸡皮疙瘩的胳膊走远了。
云妙老远就看到他了,挥着小手喊他:“圆圆~圆圆~”
“妙妙!”
小男孩听见惊喜的站起来,连忙要迎过来,可是太阳炙热,他一出树荫,身体立刻就被灼出了几个洞,疼的他赶紧又缩回去了,这下他的魂体都变的有些透明了。
云妙赶紧跑过去踮起小脚脚伸手抚过他魂体上的洞,用灵力帮他复原稳固魂体。
李文心跟着过来,只感觉这里比别的地方要阴凉一些。
他也看不到魂体。
云妙扯了扯他的裤腿:“小心你蹲下来一点。”
李文心蹲下被团子的小手抚过眼睛,再去看,就看到了一个小男孩了。
团子为他做介绍:“他就是圆圆。”然后又对小男孩说:“他叫小心,是我观里的第二个弟子,我还有一个弟子叫小瓜,他作业没做完,所以没有来,不然你们就可以一起玩儿啦。”
小男孩是腼腆的,见有人能看见自己了就没有那么活泼,紧紧挨着团子喊了声:“哥哥好。”
“圆圆好。”李文心笑着摸摸他的头,把手里的大蛋糕给他看:“这是我们掌门给圆圆买的。”
“恩恩。”团子使劲点头:“妙妙赚到大钱啦,所以给圆圆买了大蛋糕,不是甜甜圈哦。”
小嘴儿不停的说着,又去念咒处理蛋糕给小男孩吃,忙的跟个小陀螺一样。
“圆圆快吃吧,吃完咱们就去找你妈妈。”
小男孩哽咽的“嗯”了声,低头大口大口的吃着蛋糕,可还没吃几口,他忽然痛苦的捂住了喉咙,摔在地上不住的打滚,他的喉咙明显有个黑色的钢钉在一下一下的往里面钉着,就好像是谁拿着锤子在往上面砸一样。
“怎么回事!”
李文心大惊失色,赶紧蹲下去伸手拔钉子,但他还没碰到,那颗钉子忽然又消失了,满地打滚嚎叫的圆圆也平静了下来,奄奄一息的缩在地上。
李文心看向团子:“妙妙,圆圆这是怎么了?”
团子的小胸脯在不住的起伏,小奶音也被气的直发颤:“是那个新妈妈,她想把圆圆的魂魄也给钉死。”
——
市中心的公墓一角,有人正在吵架。
高壮的男人把一个身材瘦弱的女人一巴掌打到了地上,十分的不耐烦和厌恶:“你还有完没完!圆圆的死关小雅什么事儿!想发疯滚去一边疯去!”
被高壮男人护在身后的女人,妆容精致艳丽,正在委屈的抹眼泪:“容姐,我知道你失去儿子很难过,可我心里也不好受啊,我进张家的门有两年了,和圆圆也朝夕相处了两年,就是养个小猫小狗也有感情了,圆圆的死,我真的很痛心,所以我拿自己的钱给圆圆买下了这块三万一平的昂贵墓地,就是想尽点心,可你……你却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打我,我可真是……呜呜呜呜……”
艳丽女人委屈的哭了起来,惹的男人心疼不已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你对圆圆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何必理这个疯子说了什么,你刚怀孕,情绪可不能激动,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你看在眼里?”瘦弱的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嘴角血迹斑斑:“圆圆八岁了,个子却和五岁孩子一般高,瘦的身上全是骨头,我每次见他,他都会说,妈妈我饿。”女人笑起来,眼泪却大颗大颗的掉:“妈妈我饿……能买的起高价墓地的人却不能让孩子吃饱饭,你看在眼里了吗!圆圆身上的淤青你看在眼里了吗?还有它!”
女人举起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个小棺材,棺材上有一个小洞:“这里面是圆圆的生辰八字还有头发和指甲,她在往上面钉钉子,她想让圆圆永世不得翻身,你看在眼里吗!你们抢了我的宝贝却不好好对待,为什么不还给我!为什么还要杀了他!你们这两个狗男女,我杀了你们!”
女人情绪激动起来,眼中带着浓烈的恨意和杀意朝那两人扑过去,但男女力量悬殊,她又被男人踹到了地上,就在男人还要再踹下第二脚的时候,忽然脚腕一凉,紧接着仿佛是腿脚分离的痛苦,让他嚎叫着抱着腿滚在了地上。
他身后那个艳丽的女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发现男人身上有一把小桃木剑,它正在不住的敲打着男人。
而男人则被打的满地打滚惨叫,仿佛那不是一把小桃木剑而是一根烙红了的铁棍一样。
“叫你欺负圆圆妈妈,我打死你这个坏东西!”
一道小奶音很凶的在旁边响起来。
艳丽女人看过去,发现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人,一个是打着黑伞的俊秀少年,一个是还不到少年膝盖高的小女孩儿。
“你,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