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金瓜看到,圆圆的眼睛瞪的更圆了:“不能让妙妙吃糖!”
黑无常烦躁的“啧”了声,手里的铁链瞬间化成了一把铁钩,尖头锋利无比的闪着光,他凶狠的对唐金瓜喝道:“小孩儿再多话,黑爷我就立刻勾了你!”
黑无常总是满面怒气,发怒高喝的时候,就是其他阴官也不敢造次,立刻鸦雀无声了,更别说唐金瓜一个八岁的凡人小孩儿了。
他被吓的瘫坐在地上,圆圆的眼睛里迅速积聚泪水,张嘴大哭了起来。
团子看见本来都止住了的眼泪又起来了,边哭边控诉:“黑无常叔叔是大坏蛋!”
黑无常被两个孩子哭的脑仁疼,束手无策的在旁边飘来飘去。
白凌川往外面看看,好像在自言自语:“医院那边死人了啊。”
黑无常看了他一眼,把棒棒糖塞给团子,还分了一个给唐金瓜,叹气:“罢了罢了,你想留她就留吧。”
说完,他穿过透明的玻璃消失不见了,他消失后,外面的异像也消失了,就像是风卷走了遮天蔽日的乌云和雨幕,天重新亮了起来,太阳露出了脸,雨势也小了,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危机消除,大家都松了口气,王建军把唐金瓜抱起来安慰:“金瓜别怕,黑爷只是吓唬吓唬你。”
团子也伸着短短的小胳膊摸摸唐金瓜的脑袋,抽泣着哄:“小瓜不怕怕,妙妙……妙妙不会让黑无常叔叔把你勾走的。”
唐金瓜抹了把眼泪,把她抱到自己怀里,伸手给她擦擦眼睛:“妙妙也不怕怕,他走了,不哭了哦。”
大家看着两个被吓哭的小朋友互相安慰,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稻草娃娃从团子的小花包包里探出一个稻草头,用稻草手抹了抹自己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心有余悸道:“可吓死娃了!”
它是集阴煞于一体的凶煞娃娃,被无常这等阴官撞见,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更别提还是最难缠的黑无常了。
他和那个钟馗都可以组团出道battle了。
符修文也忙过来去看团子的小花包包:“囡囡怎么还没出来?”
惊雷落下的时候,女人被震出了尸体外,符修文看到团子把她的魂体塞进了自己的小花包包里了。
团子也把自己的小花包包撑开看看:“姐姐?姐姐?”
女人的魂体这才晃晃悠悠飘出来,没有了浓妆,她现在恢复了她原本的模样,十分纯净可人,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刚才被吓的腿有些软………”
不光是黑无常,还有团子小花包包里的小桃木剑。
虽然它并没动静也没有杀意,但它本身就是专克她这种阴魂的,她跟它在一起,会产生天然的恐惧。
稻草娃娃跟阴魂属于同类,也忌讳小桃木剑,所以它平时只挂在团子的小花包包上,并不敢进去坐。
就是它有一天真的仗着团子的宠爱敢进去坐了,肯定也是要被小桃木剑揍出来的。
它揍的可比小主人揍的疼多了!
见女人没事,符修文十分高兴,抱起地上女人的尸体:“那你们先带着囡囡去找妙妙说的圆圆,我把囡囡的尸体送到殡仪馆。”
白凌川道:“还是让她先穿着尸体吧,外面太阳起来了,即使有黑伞对她的魂体也不太好,多个尸体也多层保护。而且也不会引起普通人的恐慌,不然总有人会发现你抱的是具尸体。”
他说的有道理,女人点点头重新飘回了那具尸体里。
白凌川又对王建军他们道:“我陪着他们去殡仪馆吧,你们先去圆圆家,处理好她的尸体后我会带他们过去。”
王建军应了声,拿出手机问:“你的电话是多少啊,我记一下,给你发一下圆圆家的地址。”
白凌川笑道:“不用,我能找到你们。”
商量好大家就开始分别行动了,李文心捏住了团子正在偷偷往自己小花包包里装黑无常留下的棒棒糖的小手,低头盯住她的乌溜溜的大眼睛:“妙妙在干什么?”
团子心虚的松开了自己的小手手:“我就是,就是装一下,不吃的。”说着她像是找到了什么支撑,挺起了小胸脯:“本掌门才不稀罕吃糖呢!掌门不会吃糖的!”
李文心忍笑:“那在医院的时候,妙妙嘴里的小糖块是怎么回事?”
团子别过小脸蛋,理直气壮:“它自己跑妙妙嘴里的!”
李文心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看妙妙是真喜欢吃糖啊,连原则都违背了。
他把那一把的棒棒糖都收了起来,抱着她来到柜台前。
店员还没出来,他放下钱,然后对团子道:“小心可以给妙妙吃糖,但是不能天天都吃,咱们三天吃一次,今天的妙妙吃过了,再想吃就要三天后了。”
团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连忙答应,掌门才不会吃糖的话瞬间就被抛到了脑后。
几人打车去了花鸟市场。
舒容正在往外面搬花盆,害怕暴雨把花打坏了,在下雨前她就把花全都搬回去了,现在雨停了,需要从新搬出来。
一个小男孩双脚离地跟在她身边,旁边的石板上卧了只黑猫,正在悠闲的甩着尾巴。
“圆圆!”团子让李文心把自己放下来,跑过去喊道。
小男孩听见一抬头,也十分惊喜的飘过来:“妙妙!”他碰不到团子,围着团子转转,然后跟她身边的人打招呼:“小瓜好,小心哥哥好,小军叔叔好!”
来之前团子都摸过他们眼睛,现在王建军他们也能看见小男孩。
舒容也很惊喜,连忙把手在身在的围裙上擦擦过来招呼他们到院子里的藤椅上坐,又赶紧进去煮牛奶,切水果。
李文心和唐金瓜过去把她搬了一半的花盆都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