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重生

第19节(1 / 2)

季听哽了一下,起身便要走:“本宫既然没出钱,今日就不留……”

话没说完,她的袖子便被攥住了,然后听到申屠川服软一般说了句:“是申屠的错,殿下别走。”

季听迟钝的低下头,盯着他的手看了片刻,然后顺着他的衣袖往上,便看到了他泛红的耳朵。

“你耳朵怎么了?”她疑惑的伸手去捏,当温软的小手把耳朵抓住时,申屠川整个人都绷住了,原本只是泛红的耳朵瞬间红得滴血,她还撩人而不自知的惊叹,“是中毒了么?”

“……殿下,莫胡闹。”申屠川僵硬道。

季听撇了撇嘴,松开了他的耳朵。

申屠川站了起来,瞬间高过她一头,相差甚多的身高给季听带来些许压迫感,她顿时有些不满了:“坐下,不准比本宫高。”

申屠川顺从的坐下,稍微冷静后看着她道:“殿下,你也坐吧。”

季听想了想,又重新坐下了:“斟酒。”

申屠川蹙了一下眉头:“你今日喝得够多了。”

“你给不给?”季听眯起眼睛,下一句便是你不给她就去找别人。

申屠川知道自己如果拒绝,她下面的话必定不好听,他沉默一瞬:“壶里酒不多了,我叫人送壶新的。”

季听想了想,勉强答应了。

申屠川立刻拿着酒壶到门口,老鸨看到他出来忙迎上去:“可是要添酒?”

“不必,你将剩下的酒倒了,也不必洗壶,直接灌上蜂蜜水送来,”申屠川淡淡道,“要温的,不必太烫。”

老鸨不解:“蜂蜜水用旁的壶就行了,为何要用……”话说到一半她回过味了,无言一瞬后认真请教,“蜂蜜水和酒水完全两种味道,能骗得过殿下吗?”

“可以,”申屠川提起季听,表情温和一分,“她一向觉得蜂蜜有股酒味,幼时从来不肯吃蘸了蜂蜜的东西,大了反倒喜欢了。”

“……是。”老鸨晚上分明没吃什么,却莫名觉得有些饱,赶紧拿了酒壶走了,没一会儿便重新送了上来。

申屠川端着酒壶进去,却发现季听已经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了,他顿了一下走过去,将酒壶放在桌子上,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殿下醒醒,不能这样睡。”

季听被他吵醒,不悦的轻哼一声,被吵得烦了便将脸埋进袖子,死活不肯醒来。如今这个情况蜂蜜水是用不到了,申屠川无奈的看了酒壶一眼,压低声音对季听道:“殿下,此处吵扰,我带你去楼上睡吧。”

季听哼唧一声没动。

“你若是不肯动,不如我抱你上去?”申屠川说着,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耳朵又开始有要红的趋势。

季听依然没动,纤细的脖颈在灯下白皙光洁,上面有一颗黑色的小痣十分可爱,申屠川的心跳突然快了一分,身体也微微僵硬了。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也有些哑:“我数三个数,若殿下完全没有应声,我便得罪了。”

季听睡得香甜,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一……”申屠川的声音不自觉的拉长。

季听突然动了动,申屠川下意识的开口:“三!”

季听又静了下来。申屠川瞬间绷紧的肩膀这才放松,接着想到自己方才数数的模样,忍不住自嘲一笑:“申屠川,亏你自称正人君子,如今也有这般卑鄙的时候了。”

他俯下身,将季听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一只手从她膝弯下穿过,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茉莉与柚木的香味立刻将他包裹。

凛庆长公主平日威严慑人,身量却这般小,抱起来小小的一只,倒有点小姑娘的意思了,也不知当初率大军出征坐镇后方时,她可曾有过一丝慌乱。申屠川定定的看着她,许久才回过神,抱着她往楼上去。

他没去老鸨提前准备好的厢房,而是直接带回了自己的寝房,如上次一样帮她卸首饰擦脸,因着之前在心中练习了无数次,他这次轻易便帮她弄好了,全程季听都睡得香甜,丝毫没有不舒服。

申屠川弄好这一切,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他静静的站在床边,轻声说一句:“这次莫要再将我认成别人了。”

季听蹙了蹙眉,轻哼一声接着睡。

申屠川唇角浮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将被她弄出褶皱的枕巾抚平,这才转身离开。

“你去哪?”季听含糊的问。

申屠川顿了一下:“去歇息。”

季听又哼哼一声,闭着眼睛侧了侧身,姿势舒服了才醉醺醺道:“不准走,给本宫留下。”

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波动,他静了片刻回头,看着床上的人儿认真询问:“殿下知道我是谁?”

“自然知道。”季听的眼睛依然闭着,闻言略带些得意的翘起唇角。

申屠川默默攥紧了手,明知道她的回答极可能不是他想要的,却还是忍不住问:“我是谁?”

“本宫花了五十万两银子买下的。”季听哼唧道。

申屠川的手猛地松开,心跳却比方才快了数倍,震得心口都是疼的:“……殿下知道我是谁,还允许我留下?”

“自然,本宫花了那么多钱,你别想就这么走了。”季听越来越困,说到最后时声音又含糊不清了,昏昏沉沉的随时要睡去。

申屠川耳根通红:“那申屠今晚就留下了。”

“替本宫宽衣……”季听本能的觉得衣裳不舒服,说了最后一句后便彻底睡熟了。

申屠川在床边站了许久,第一次在她尚且在床上时坐到床边,但也紧紧坐了一个边,身体的大部分还是悬空的。

他试图帮季听将外衣脱了,可当做的时候却发现极不容易,且不说单是拉开她的衣带,便让他停顿了许久,光是将人从外衣里剥出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必须将季听扶起来,才能帮她把袖子拉掉,而季听睡得正沉,一被扶起便没骨头一般歪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