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重生

第64节(2 / 2)

扶云左右看看,有些好奇的问季听:“殿下,怎么没见申屠川?”

“你想见他?”季听扬眉。

扶云立刻一脸嫌弃:“我可不想,只是他自打可以跟殿下同桌用膳后,便一日三餐的缠着殿下,今日中秋,怎么不见他跟过来?”

季听扫了一眼偏院的方向,清浅的笑了一声:“大概是心情不好吧。”

一侧的牧与之闻言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季听:“殿下,再有半个时辰,宫里怕就要来人了,若驸马爷不在,是不是不大好?”

确实是不大好,等日后见了季闻,定要解释一番,对方还不一定能信。只是申屠川本就不能同家人团聚,如今还推测出母亲身子不适,这种时候叫他出来,跟强人所难有什么区别?

季听沉默一瞬:“罢了,待会儿宫里来人了,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便好。”

“殿下跟他吵架了?”牧与之问。

季听失笑:“我同他有什么可吵的?”

牧与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见她没有叫申屠川出来的意思,便也没有再问,而是召了扶云问功课,扶云一听叫苦不迭,忙去跟牧与之撒娇打滚,企图蒙混过去,褚宴实在看不过眼,便用手边的筷子砸了他一下,扶云立刻挽起袖子找他去了。

前院热闹喧嚣,季听含笑看着他们闹腾,视线却总是时不时的往偏院的方向挪。

牧与之几次看到她如此,斟酌片刻后拿起酒杯,走到了她面前:“又是一年团圆节,我敬殿下一杯。”

季听回神,笑着朝他举杯,待一杯酒喝完,便听到他道:“殿下还记得成亲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季听一顿,放下杯子后道:“自然记得,只是我新婚,名声上刚好一些,便收几个侍夫进府,是不是不大好?”

先前她设计招申屠川为驸马,牧与之生了她的气,后来二人和好时,他便提出了这样的条件,要她在成婚后纳几个侍夫,不能专宠申屠川一人。

“殿下若不说那是侍夫,谁会知道?”牧与之含笑道,“不过是收几个伺候殿下的人,模样比普通奴才周正些,可也不过是奴才,殿下不必担忧。”

“可我还要……”

“殿下。”牧与之平静打断。

季听沉默了,片刻之后淡淡道:“既然你已经考虑过了,便直接去选就是,你能看得上的,想来我也是喜欢的。”

“我已经选了几个,明日便能过来,殿下看完觉得合适,就收进府中吧。”牧与之说。

季听一听人都选好了,眉头便蹙了起来,但静了片刻到底什么都没说。一旁的褚宴眉头也皱了起来,等牧与之走后便跟了过去,他看一眼不甚高兴的季听,面无表情对牧与之道:“殿下不想纳侍夫。”

“我知道。”牧与之神色淡淡。

褚宴蹙眉:“你明知道,为何还要逼她?”

“因为再不给她纳几个人分散注意力,她怕是又要陷入申屠川这个坑了。”牧与之垂眸道。

褚宴指出事实:“申屠川喜欢殿下。”

“嗯,那又怎么样?”牧与之平静的看向他,“他想喜欢便喜欢,想不喜欢便不喜欢,当殿下是什么?”

褚宴觉着他说得不对,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牧与之把玩手中酒杯,片刻之后闲散道:“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申屠川深不可测,不是甘居后院之人,谁也不知日后会不会为长公主府招来灾祸,殿下只有时刻保持清醒,才能及时应对。”

褚宴沉默了,片刻之后面无表情道:“牧先生的担忧或许是对的,但我还是觉得应该顾念殿下的想法。”

“嗯,我会选殿下喜欢的。”牧与之淡淡道。

褚宴见他一意孤行,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前院依旧喧闹,只是多少有人心不在焉。

夜渐渐深了,前来赐菜的宫人也快到长公主府了,季听起身走到最前方,正要亲自去迎时,申屠川突然出现。

“你怎么来了?”季听微讶。

申屠川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时天边恰好炸起了焰火,一张脸被映出了暖色:“陪殿下一同谢恩。”

季听表情微动,到底没说什么,等李全带众宫人来了之后便一同跪在了最前头。

接了菜谢了恩,李全笑眯眯道:“殿下和驸马爷先别急着起来,奴才还有一道皇上的口谕未宣。”

“公公请说。”季听温和道。

李全微微直了直身子,不急不缓道:“皇上口谕,中秋已过,着长公主凛庆明日启程,前往行宫监察工事,若行宫已修缮妥当,便修书一封给朕,你二人则留在行宫等候朕前往,钦此。”

前些日子季闻一直没消息,季听还以为他放弃了,如今一看,这隔出许多日,怕是只为试探周老将军的病是真是假,如今见周府一直闭门谢客,这才放心弄走自己。

先是周老将军再是自己,看来他要对兵营动手啊。

“殿下起来吧。”李全忙去扶她。

季听回神,笑着站了起来,打赏之后亲自去送李全:“马上就要入秋了,公公可知道皇上为何突然要去避暑?”

“悖皇上的心思,奴才哪里猜得到,估摸着是近日太累了,皇上想歇歇吧。”李全慈眉善目道。

季听试探:“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累了?可是近日在忙什么?”

“那奴才就不知道了。”李全笑呵呵的敷衍过去。

季听见什么也问不出来,干脆也不问了,笑着送他离开后便淡了脸色,片刻之后才回府,看到牧与之后突然觉得走几天也不是坏事,于是叹了声气装模作样道:“恐怕明日是选不了侍夫了,皇上要我一早就走。”

“殿下看起来很高兴?”牧与之似笑非笑。

季听皱眉:“怎么会,我分明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