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重生

第90节(1 / 2)

窗外的寒风携裹着雪花飞进来,季听顿时精神一震,因为身上裹着被子,也不觉得冷,只有脸是冷嗖嗖的。

她盯着外头的雪看了片刻,总算心满意足了。

日子慢悠悠的过,小年那天,她和申屠川一早便往宫里去了。

“与之三日前本就该到家了的,可郊县那边的账太乱了,他说要在那边待上几日。”季听叹了声气,对不能一起过小年表示遗憾。

申屠川看了她一眼:“有我陪殿下还不够?”

“那怎么能一样。”季听斜了他一眼。

申屠川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临到下马车的时候,季听主动牵上了他的手:“我今日的鞋子不大好走路,你可要仔细护着我,别让我摔了。”

“殿下怎么不让牧与之护着。”申屠川还在赌气。

季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又不在,怎么护着?”

“若是他在,殿下便不用我了?”申屠川凉凉的问。

季听笑了:“那倒不是,我还是喜欢你牵着。”

申屠川被她一句话给取悦了,先前的所有不高兴都烟消云散,握紧了她的手往前走。

两人进宫没多久,宫里的家宴便开始了,张贵妃照例坐在季听对面,看到季听后勾了一下唇角,看到申屠川后又果断翻了个白眼。

季听对她的变脸能力实在无力吐槽,但见她气色不错,心里也跟着松快。季闻还没来到,嫔妃们陆陆续续的过来,不多会儿绿芍也来了。

季听看到她也没有多惊讶,前些日子季闻封赏后宫,冷宫里不少人都被放了出来,她作为张贵妃的侄女,自然也在赦免之列。

只是虽然被放出来了,日子却未必有冷宫里好过,如今的张贵妃已经许久都不见张家人了,更是看都不看一眼绿芍,后宫的人个个都精得很,清楚张贵妃不再是绿芍的靠山后,便都上赶着欺辱她。

如今的绿芍脸色蜡黄憔悴,衣衫也十分黯淡,看起来仿佛老了十岁不止,光坐下这一会儿的功夫,便不知咳嗽了多少次,显然身子也不怎么好了。后宫的女人只要有美貌,便随时都有可能翻身,然而她如今这副模样,除了叫季闻厌烦,恐怕难有出头日了。

果然,季闻来了之后,看到绿芍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再看看面色红润的张贵妃,只觉自己当时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她有几分张贵妃年轻时的风范。

“既然身子不适,就回去歇着吧。”季闻淡淡道。

绿芍抿了抿唇,应了一声后往外走,她拎起裙角时,季听注意到她手指上的冻疮,再看她单薄的背影,大约也猜到她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若是当初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说不定此时已经找了一个世家子弟风光嫁了,若是后来不动歪心思,安分的嫁给那个小厮,有张家在,也能安稳一辈子。只可惜野心太大,又没有足够多的能力,只能落得如今的下场。

她出神时,申屠川握住了她的手:“殿下。”

“嗯。”季听回神,对他笑了笑。

申屠川见她不再往门口看了,这才松开了她的手。季听收敛心思同季闻说话,敏锐的发现他似乎有些焦躁,但她试探几次,都没有试出结果,最后只能在宫宴结束后找了李全问话。

“今日郊县县丞递来了折子,应该是与那道折子有关,只是具体是什么,奴才也不知道。”李全回答道。

季听顿了一下:“那皇上看完折子之后可做了什么?”

“那奴才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近日太医院少了几位太医,不知与这件事是否有关……对了,其实先前县丞就递过折子了,只是皇上没放在心上,只传了一道口谕说什么让县丞自己解决,这等小事日后不要再上奏。”李全回答。

季听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事情不大简单,于是等回府之后便叫来褚宴,让他去郊县一趟:“你去查查到底发生了何事,顺便将与之也接回来,眼看着要过年了,不要耽误了才好。”

“是。”褚宴应了一声,当天晚上便收拾了东西离开了。

褚宴走后,季听还是心神不宁,每日里连胃口都没了,申屠川看在眼里,虽然心中郁卒,可除了安慰她,却也做不了别的了。

在她的万分担忧下,褚宴三日后便回来了,回到府里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她,一脸凝重的开口:“进郊县的几条官道都有官兵看守,卑职对那边地形不熟,找了几次都没找到小道,只能无功而返。”

“先是太医院少了人,再是官道被监管,不会是……”季听想到那个可能,拳头都攥紧了。

申屠川握住她冰冷的手:“不会的,不该是这个时候。”

季听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前世瘟疫确实是发现在明年的夏天,可如今季闻的种种做法,让她很难不怀疑,这一次瘟疫提前了。

“我要去郊县。”季听冷声道。

申屠川眼神一暗:“不行。”

“为何不让我去?”季听看向他,“你不是说不该在这个时候吗?”

“殿下……”

“我要去。”季听坚定的打断。

第94章

季听主意已定,显然不会再改变,申屠川沉默许久,只说了一句:“若是殿下信得过我,不如我去一趟如何?”

“不行,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留在京都。”季听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申屠川眼神微暗:“殿下。”

“不必再说,就这么定了。”季听别开脸,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褚宴看到两个人的样子,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殿下和驸马爷莫非已经知道郊县发生什么了?为何都这般紧张?”

申屠川默了一瞬,缓缓开口道:“皇上派了太医过去,又叫人将郊县看管起来,应是爆发了什么不好治又传染的病症。”

季听本还想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结果这人直接将原因说了出来,她不由得狠狠剜了他一眼,申屠川只当不知道,神色淡淡的看着褚宴。

褚宴一愣:“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