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那水涨到了丈余,被淹死的不计其数。其实这一切都是逯瑾瑜所为,他表面上是撤退,其实却派遣了部分军队去开凿沟渠,为这易守难攻的金城汤池引来了鲁江之水。而这位奇将良才也充分的展现了用兵的要义。
而那叶枭却也是急眼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是输给了逯瑾瑜了,而且输的心服口服。还是逯瑾瑜这家伙技高一筹啊,不动声色的撤退,巧妙地借助地势,真不愧是将才。而他叹道,但是他知道即便是这样,仗还是要打下去,逯瑾瑜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正踌躇不决,而部下已经是伤亡惨重,他想着跟逯瑾瑜耗下去。但是逯瑾瑜却是无所谓的样子,一听说他要来耗,就更加痛快了,“哎呀,你这条狗居然要跟我比起耐心了,我跟你打了这么久难道还会在乎这几天?”逯瑾瑜说道,而他下令严加防守,防着那叶枭的攻坚,随后他让董熙陪他去钓鱼,毕竟战争的结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而被围久了,那些将士们的军心早已涣散了,再加上长时间的泡在水里,皮肤都开始一块一块的溃烂,而且有的都已经长了蛆了。而他想要登高,就派遣将士们进行攻坚,但是那里有那么容易,一次失败了,又一次又失败了,这样来回了好几次,他们终于不再抱有希望。
而皇城之中也是民不聊生,平民都抱怨着那叶枭,咒骂着叶枭。这城市已经是崩溃了,而这水还是一直都退不去。
“就让他们绝望下去吧,当年你们赐予我的东西,我也赐予你们!”逯瑾瑜看着北鲁人的惨状狰狞的笑道。他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坦,或许这就是报仇的感觉吧,他的心中已经是有了屠城的念头,而且他已经想到了如何在进城之后去抢夺百姓的财富。
而叶枭此刻已经是将要崩溃了,从小到大他听得是一片赞誉,自己也自以为是天下无敌,而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有那么强,反倒被别人给打成了这样,而此时,他只能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但是他这样做很快就激起了将士们的共愤。
刘鑫作为他的部下,很快的就不耐烦了,以前虽说跟那叶枭称兄道弟,那不过是为了混得一个上将的官职罢了,他相当于只是叶枭的一个酒肉朋友,自己朋友有权有势的时候,就马上去依附,而自己的朋友一旦是失势落难之时,那就背弃的比谁都快。而自己跟那叶枭名义上是朋友,但是实际上是仇人。他在叶枭手下这么多年,表现的忠心耿耿,叶枭叫他做这他不敢做那的,而这样久了,叶枭对他也就飞扬跋扈了起来,最后甚至抢占了他的一个小妾,这种事情还有很多,只是他畏惧于叶枭的权势只能忍气吞声罢了,而现在不同了。
现在叶枭已经是穷途末路,在他的眼里哪里还有什么兄弟之情,而他暗想,砍下了叶枭的头,送到了逯瑾瑜那儿,自己在说上几句好听的话,一定会得到重赏。而自己也正好杀了这个多年以来的仇人,出了自己心头的恶气。而他很快趁着一天晚上那叶枭喝醉了,唤手下将他的左右护卫相继杀散,而冲上前去掏出匕首,对着他就是一顿狂刺。叶枭刚从睡梦之中惊醒,就惨叫着又进入了另外一场噩梦。而可怜那生前要什么有什么的叶少爷,今儿落了个被自己的兄弟背叛,惨死于睡梦中的下场。
而那刘鑫既是杀了叶枭,很快的将他枭首,而带着他那颗人头来到了西月国的军营,而跪在地上,谄媚的说道:“殿下,小的今日为殿下斩了那叶枭,还请殿下笑纳。”
逯瑾瑜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说道:“放肆,叶枭那条狗我是要亲自杀的,而不是让你这种下等卑贱之人去杀的,还有,你之前杀了我的部下唐超吧,今天我要教你一件事情,就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来人,给我把他拖出去斩了!”而那刘鑫做丧家犬状慌忙求饶,却不晓得自己这种卖主求荣的家伙怎么可能被宽恕。而很快,又有一颗人头躺在了血泊中。
叶枭一死,逯瑾瑜心头大快,而他思忖着自己可以去就这样拍屁股走人,毕竟那是北鲁国百姓的生死,跟自己没有关系,更何况自己还深深地痛恨着那些人。
但是这个时候,董熙来到了他的帅帐,说道:“北鲁国已经是覆亡了,但是这一切都只和那飞扬跋扈的叶狗有关,与那黎民百姓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你要杀的人已经是杀了,如果还嫌没有杀够的话,那城中还有叶氏一族你也可以去夷灭,但是对于其他的百姓的话,还是请你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