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实打实的男儿,究竟是谁占了便宜这事还扳扯不清楚呢!更何况……鱼皎皎琢磨着,就凭对方那熟练的程度,鱼皎皎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自投罗网、傻乎乎送入狼口的羊。
毕竟想想吧,她女扮男装本来就是个很大的把柄,只要这事一日没曝光出去,拿捏着这个把柄的人就能借此要挟,强迫她做许多她不愿做的事。
虽说棠华在外的恶名并不包括什么心机深沉狼子野心,但光想想就知道,皇室中人哪有单纯的?
至于自己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就鱼皎皎看不可描述的话本上得到的经验来看,很多人,可都是喜欢这种调调的。
这么一想,鱼皎皎心情就更差了。
不是她恶意揣测,而是云国虽说能称得上一句国泰民安,但会玩也是真的会玩,被某些人鱼死网破曝出去的消息连最底层的民众都有所耳闻,咂舌不已,所以鱼皎皎自然是有理由这么想的。
毕竟她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数的,哪怕是女子身份一直瞒得死死的,也不是没有男子找过她或明示或暗示,所以棠华只要稍微透露出一点,那迎接她的麻烦就绝对不少。
更何况,就棠华那对待她极随便的态度,鱼皎皎有理由怀疑,若是未来对方腻了,而她又没有足够的权势保护自己让对方忌惮的话,说不准对方能直接把她转手送人。
鱼皎皎内心突然对权势升起了浓烈的渴望。
虽然她来时是抱着求死的意志来的,若是运气好没准还能和平解除婚约,毕竟收回圣旨这种事云国的皇帝也不是没做过,只是做得比较少而已。但现在鱼皎皎对此却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她又不傻,看得出朝阳公主对她……的身子好像极满意似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拢了拢身上的亵衣,叹息一声,内心忍不住再次升起发自灵魂的疑问。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鱼皎皎显然是找不出答案的,左右看了看:“我衣服呢?”
棠华一脸无辜:“撕坏了,喏,那里有件新的。”
鱼皎皎脸上的表情再次龟裂开来。
穿上这衣服出去之后让她怎么说?别人该怎么想?
虽然云国连对未婚男子去青楼都不会产生什么负面想法,但那只是因为云国重貌,所以青楼女子在很多人看来反而是送温暖的‘大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已经开放到了放任未婚男女留宿的程度。
毕竟哪个士子会对未婚妻这么草率?估计事还没干完,弹劾的折子就已经送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