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琛笑着问道，嘴唇却贴得很近，几乎马上就要碰到林珏的唇瓣了。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下来，只剩下林珏的心跳还在一刻不停地跳动着。

下意识地，他簌簌闭上了眼睛，预料之中的温柔却迟迟没有到来。

林珏犹疑着，睫毛轻颤着，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江渝琛已经站直了身子，又恢复到往日冷淡而绅士的模样。

失落悄然自林珏的心底升腾而起，江渝琛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放心，你不同意，我不会碰你。”

林珏倏然慌了神，也顾不得害羞，结结巴巴地开口：“可、可以的……”

江渝琛眼底的促狭一闪而过，微微伏下|身子，在林珏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男人笑道：“傻木木。”

温热的触感停留在额头，又稍纵即逝。眼前闪过男人如鸦羽一般长而浓密的睫毛，林珏着才反应过来是江渝琛在故意逗自己。

他一时有些害臊，抿着嘴唇别过头去。

江渝琛笑着捉住林珏的手，牢牢地握在手心，语气也随之严肃起来：“木木，我是认真的。真实的我可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所以我给你时间来适应，如果我哪里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你就告诉我……等以后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就绝没有后悔的机会了，知道吗？”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占有欲很强，他的心里隐藏着一个怪物。

他小心翼翼地克制着它，压抑着它，封闭着它，切断它与外界的一切联系。现在，有人主动要拥抱它，它已经尝到了甜头，便永远不会再放手。

江渝琛在心底暗暗补充道：就算是现在，他也不会再给林珏后悔的机会了。

看着江渝琛深沉如泥潭一般的眸子，林珏目光微动。

他从江渝琛眼底读出了些他从未见过的泥泞与欲望，但是他并未害怕，因为他突然发现，江渝琛藏在衣袖下的手，也在不自觉地颤抖。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神已经降落在凡世间，也会有诸般情绪，会害怕，也会不安。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林珏主动踮起脚尖，主动在江渝琛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他眨眨眼睛，小声道：“这是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