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尔生生把他手拿了下来,含住了他的嘴唇。
第97章陷害
李尔第二天从榻榻米上爬起来,揉着太阳穴,看着这一屋子狼藉。
房屋中间还摆着昨晚的残羹冷炙,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各种酒瓶,游也裸身仰躺在地上,脚边一个踩碎的瓶子,他后脑勺刚好硌在门槛上。李尔自己打着赤膊,但是裤子还穿得好好的。
这怎么回事?李尔依稀记得一些昨晚发生的事情,只不过记忆相当模糊。他走到游身边,先抬起他的后脑勺看了看,肿了一个大包,该是被门槛磕的。再看了看他脖子,后颈处没有牙印,摸了摸,他的腺体也好好的。
李尔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没有标记谁。
可是昨晚他明明记得那种感觉,特别是对方信息素的气味儿,非常熟悉,熟悉到让他觉得,那个人是芜君。
但又怎么可能呢?在这种地方,这种情景,再说芜君也早跟他撇清关系了。
可他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他下意识的感觉和眼前的情景有出入,好像拼错了的拼图,怎么也对不上。他拿过游的衣服给他盖上,摇了摇他。游蹙着眉头,缓慢睁开眼睛,下意识就用手去摸自己脑后,刚一碰到就“嘶嘶”抽了几声冷气。
李尔扶着他坐了起来,问道:“昨晚怎么回事?”
游揉着太阳穴,边穿衣服边说:“你昨晚喝醉了,抱着我说了挺多话,后来灯突然灭了,我起来看怎么回事,就感觉脑袋被打了一下,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尔拧着眉头,反问道:“脑袋被打了?你确定是被人打了?被谁打了?”
游穿好衣服,扫眼看过房间的样子,被李尔这么一反问,他又不太确定了,支支吾吾地说:“也有可能是摔了一跤,我昨晚也喝了不少酒,记得不是很清楚。”
李尔盯着游看了一会儿,把他扶起来:“你后脑勺肿得挺严重,去找医生看看。”
游点了点头,出去找人收拾房间。李尔又去检查了电灯开关,开关是开着的,是灯坏了。
李尔穿好衣服,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颓唐的自己,皱了皱眉。看来罗宾的办法也并不好使,无论怎么放纵自己,放不下就是放不下,尽管这实在很丢人,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他可以逼自己接受一个陌生的人,接受一具陌生的肉体,但是下面那个不由他意志控制的玩意儿,却十分干脆地拒绝了李尔的提议,彻底宣告罢工。现实中无法得到,它在梦里也非要去得到,就那么非芜君不可。
李尔放弃了,放弃忘记芜君的挣扎,放弃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