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50节(2 / 2)

士兵凶恶地瞪了他一眼,小厮随即不吭声了。

轿内,半卧着两个蓬头垢面的人,两人面上都带了面纱,其中一个醒着,另一个则卧在榻上似是昏睡着。许是帘子被掀开,吹了冷风,醒着的那个捂着嘴不停地在咳嗽。

士兵捏着鼻子环视一圈,目光落在那捂着嘴咳嗽的人身上:“喂!你,带着你的女人过来一下,我得看看你们长什么样子。”

咳嗽的那人不停地咳,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似的,唾沫星子在空气中乱飞,连讲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是……咳咳……官爷……咳咳我们、我们得病了,不敢……咳咳不敢靠您太近……咳咳……”

“少废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士兵粗暴打断了,士兵用配着的腰刀拍了拍轿子内壁,“麻溜的!最近逃犯横行,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朝廷抓捕的要犯!赶紧的!”

于是那咳嗽的瘦弱男人只好费力地半抱起昏睡的女人,坐得离轿门口近了些。

“把面纱给爷摘了!”

瘦弱男人犹豫几秒:“官爷,我同娘子都染了病,面上生了疮,摘了怕……”

见士兵陡然拔出腰刀闪过的锃亮雪光,瘦弱男人霎时闭了嘴,他像是害怕极了,终于抖着手慢慢解开自己和女人脸上的面纱。

士兵凑上前去正欲细看。

“咳咳咳……咳咳咳!”男人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猛咳,而在这剧烈的咳嗽声里,士兵也瞥见了车内两人的面貌:满脸红疮,有的甚至发烂流脓。

他被恶心地倒退三步干呕了几声。

这什么绝世病症?士兵忽然想起滁州城中的疫病,骂了句粗话,真是晦气!这两个人不会染上那种病了吧?

他嫌恶地挥挥手,“走走走,赶紧走!”

同伴带了几分犹豫问他:“就这么将人放进去了?”

士兵看都不看同伴一眼,语气中尽是憎恶,“要看你自己去看,那两个人脸都烂了,谁知道是不是染上城里那破病了,我可不想守个城门把小命都给丢了!”

同伴一听,顿时顾不上搜捕逃犯什么的了,晦气地开了关卡让他们过去,“走走走,赶紧走,别在这儿传了病气给老子!”

小厮喜上眉梢,点头弯腰地一边打哈哈一边上了马车,“谢谢官爷,多谢官爷!小的这就进城!”

轿帘重新放下,瘦弱男人和昏睡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帘子后,只剧烈的咳嗽声不间断地传过来,直到走得远了,守城的士兵才渐渐听不见了。

咳成这样,八成也是没几日好活的了,士兵收回目光,暗自摇头。不过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要站好这个岗就好了。

初春的寒风袭来,吹起马车窗边的轿帘,缝隙中一瞬闪过了轿中人的脸。

——那是一张完好无损的、甚至透着些温润俊秀的面庞,虽然因为病痛的折磨而显得有些苍白瘦弱,但这并不妨碍人们对这张脸的熟悉。

若是方才守城的士兵瞧见了,那他一定能认出来,这分明就是各州府画了画像下令严密追捕的那个逃犯!

——苏宴。

几日后,京城接到消息:上京出发的一行人抵达滁州了!

康平候府中,虞展元自然也收到了嫡长子传回来的家书,他安慰王氏,“夫人不必担忧,枫儿已经安全抵达滁州了,等滁州的疫病压制住了,他们自然也就回京了。”

王氏面露苦笑,无奈地点了点头。

皇帝下的命令,她还能怎么办?只是她心中仍忍不住怨恨虞昭,不是皇后么?为什么不在陛下做出这个决定时劝阻一二,换个人去不就得了,怎么偏偏就选上了她的枫儿?

康平候不知她的心思,他毕竟是个大男人,安慰了一两句便不知说些什么了,索性借口公务繁忙自去书房了。

简直是一肚子委屈也不知向谁说。

偏生在这档口,还有不知趣儿地撞了上来。

苏姨娘领着丫鬟来寻她唠嗑了,明里是唠嗑,可王氏与这苏氏往日里哪有什么私交?谁知道这苏姨娘上门来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王氏厌烦,正要打断这场无意义的交谈,就听苏姨娘道出了她今日来寻王氏的真实目的。

“夫人,如今滁州爆发了疫病,大公子又去了滁州治疫,妾身便想着去大相国寺为侯府、为大晋祈福一趟,还望夫人应允。”

王氏一顿。

为大晋祈福?为侯府祈福?

可瞎说吧!她不就是想去瞧瞧她那被谴到大相国寺的女儿虞兰吗?想到自己被遣去滁州的儿子,王氏不禁有些心理不平衡,凭啥你苏姨娘就能去相国寺看女儿,我的儿子却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如今局势正紧,姨娘还是待在侯府中罢!若是要祈福,去府里的佛堂抄抄佛经也是好的。”王氏面带微笑地拒绝了苏氏。

苏氏脸色难看,几乎连笑都挂不住了。

偏偏王氏说的不无道理,她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一番扯七扯八之后,只得恨恨地走了。

然而王氏并没能高兴太久,因为立刻便有一桩事将侯府搅了个鸡犬不宁。

三更半夜,本应待在大相国寺伺候虞兰的绣朱匆匆忙忙拍开了侯府的门,语气焦急慌张:“快!快禀报侯爷,二……二姑娘不见了!”

第57章 欲来

不过半个晚上, 康平候府庶女离奇失踪的消息便如飘扬的雪花般迅速传遍了上京城,只是虞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间要稍晚些,传到她这里时, 已是她到了她用午膳的时候。

云知匆匆走进来,手里还攥着一封信纸——显然是怀玉传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