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摸着她的头,心疼地苦口婆心,“那何家二公子早就对你情根深种,哪里还有不满的。何家家世清白,又无祸事,最合适不过。”
“祖母我累了。”沈沅好困,好想先睡一觉,抱着沈老太太撒娇,“您让窈窈回去休息休息好不好?”
沈老太太一面摸她的脑袋,一面板起脸道“老大不小了,还撒娇。”
沈沅眼里惆怅,“祖母,如果窈窈做了件很不好的事,您会生气吗?”
沈老太太没问她是什么事,苍老的声音足以平复所有,“不论做什么,祖母都相信窈窈。”
沈沅以为当夜会睡不着,结果出乎意料的,她沐浴后躺到床里便睡了过去。
…
当夜,陆浔去了陆家。
翌日,菱淳进屋服侍陆晋的时候,只发现床榻里被做成人彘的陆晋。
“啊…!”
…
已至开春,磬钊的毒清得差不多。这日他还在外面打拳的时候门口就传来仆从福身的声音。
他逆着光,眉心的一粒汗珠流到眼里,有点沙。
沈纾今日心情不错,总归对他时的面色好了不少。磬钊收回手,一拳狠狠打在了木桩上,生生将定好的木桩打歪了。
他解开束袖,随手抹掉面上的汗珠过去。
“我带了些糕点过来。”沈纾在他眼前提了提手腕的食盒。
磬钊看了眼,便转身进屋,他从不吃这些甜腻的东西。
沈纾在他后面随之进来。
食盒摆到案上,盖子打开,果不其然都是甜甜腻腻,一整个盒子。
“都是我自己做的,拿过来给你尝尝。”沈纾推到他面前,将筷子拿给他。
磬钊漆黑的眸子对着她的眼,忽而一笑,“二小姐还有什么事?”
沈纾挂着的笑一顿,抬手让后面的仆从退出去。
室内静下,沈纾才迟迟开口,“今日我会多留一个时辰。”
磬钊盯着她,笑意慢慢下去,没问她什么意思。傻子才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垂眸看到她低下的衣领,转开眼。
沈纾起身的时候,腿微微发抖,缓了一会儿才好。
她背对着磬钊穿里衣,系腰带,磬钊看清她瓷白的皮肤,如尚好的羊脂,纤细柔软的腰,打旋的腰窝,他掌心放在那里的时候清晰地感到柔软…再往下他撇开眼。
“明日我会再来。”沈纾面色淡然的开口,唯有发红的面颊才能窥探几分方才的事。
“我还有多久能走。”磬钊侧躺在榻边,望着外面烈日。
沈纾刚一动,身下便发疼,她下意识嘶了一口气,再要走时,身子一歪,将要倒下去。并没感到预料之中的痛意,磬钊长臂揽住她的腰,待她站稳时又很快松开手。
两人面面相对,沈纾眼里是冷的,他亦是。
“一个月,郎中就能把出脉。”沈纾后退一步,单手撑案,没让他扶。
磬钊盯着她,幽沉的眼深不见底,眼底的暗影渐深。
沈纾莫名地不敢看他,转身忍着痛意匆匆要走,刚走没几步,手腕又突然一道大力拉住,沈纾猝不及防时,他的薄唇已落到她的面上,细细密密,辗转多次,最后落到她唇上。
呼吸交缠之间,沈纾终于回过神,想要挣扎又被他禁锢得紧,最后他含住她的耳珠,沈纾听到他低沉的声入了耳,“这么多年就没想过忘记吗?”
他之前问过一次,但沈纾却觉出,这两句话绝非相同。
他的动作止住,沈纾喘息一会儿,用力推开他,磬钊真的就被她推到一侧。
沈纾撑着墙壁勉强站稳,看着他眼微动了下,再掀眼,便不似方才柔软,坚定了许多,“他是我心上之人,一辈子都是。”
磬钊戎马半生,于男女之事甚是觉得无趣,从未想过,他会有一日折在一个女人手里。
他眉峰压低,眼里黑沉沉一片,抿抿唇,身上的戾气又加深一层。
…
沈沅得知陆晋被做成人彘的事无不唏嘘,对陆浔的惧意更甚,想之便觉毛骨悚然。
而当夜陆浔再来见她,要和她行事时,沈沅突然吐了,是真的吐了,吐了陆浔一身。
她对上陆浔阴沉的眼,吓得手忙脚乱去给他擦,却又没忍住,再次吐了出来,这下陆浔的面色已不是阴沉二字可以形容。
沈沅意识到错误,想道歉,可是恶心一阵比一阵厉害。
这一吐就是昏天地暗。
陆浔注意到不对,衣裳脱了直接扔到地上,下地倒了盏温水,将水放到床头,坐到床边将脏兮兮的人放到怀里,给她揉着肚子舒服点。
好一会儿,沈沅缓过来,想到自己方才竟吐了他一身,撞死的心都有了,水都没顾得上喝就去哄人,“王爷,我可能晚上吃了不干的东西,您别生气…”